這裡便是崑崙安排的臨時居所。

受邀者一百零二十三名,木屋三百餘間,足夠分配。

寧少明轉身拿出邀請名冊晃了晃,“你們是希望我來逐個分配,還是自行挑選?”

一名橙衣女子脆生生問:“一人一間,還是幾人同住,我可不習慣與人同住。”

寧少明回答乾脆:“隨意。”

橙衣女子指向西邊樹林深處的木屋,“我要那個方向,離路遠一點。”

其實很多人都看中了那個方向的房間。

多數修行者需修子時功,說白了,那個時辰靈氣最為清純,打坐吸納事半功倍。

西面臨崖,離山道遠,雲霧最濃。

臨崖代表左右鄰舍少,離山道遠噪音最小,雲霧濃意味著靈氣充沛。

無疑上佳之遠。

見橙衣女子主動挑走了好地方,一群十好幾個白衣長衫男女也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瘦高男子一把推開前面的人,“西面鄰崖十六間屋,我們全要。”

“你算老幾……”

被推開的人滿臉不高興,回頭便罵,剛一開口見這些人衣著,趕緊閉嘴,動作敏捷地退出老遠。

最早提出選擇西邊的橙衣女也變了臉色,盯著這些人一言不發。

“怎麼,你不服氣?”

一名白衣女子衝橙衣瞪眼,右手按在腰帶上形似匕首的武器。

橙衣女看向崑崙門人。

寧少明和他的師兄弟完全看不出主持公道的意思,雙手抱胸在那看戲。

她只能咬咬牙,一言不發,退開兩步。

退後,等於讓步。

那群白衣人一副得勝者姿態,從崑崙弟子手上接過居所小法陣開啟玉簡。

丁白很是驚訝,扭頭問徐啟營:“這些都是蜀山弟子?”

瞎子都看得出,這幫統一服裝的男女來自同一山頭。

十六名築基期,擱哪家山頭都是不小的數量,除了五大隱宗,也就南天師道能湊出這個數,再無第七家。

崑崙是東道主,用不著住客館,南北天師道其實就是聯盟性質,不可能統一服裝,符丹宗弟子就在身邊,北武宗弟子那兩個臉熟的,並不在十六人之中。

答案就只剩一個,這些人來自蜀山。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徐啟營雖然出身五大隱宗之一,這次也有同門同行,符丹宗受邀者也不過四人。

“蜀山弟子不用崑崙外使邀請,是透過內部選拔選出來的,只需給崑崙通個氣就行。”

丁白也是第一次見蜀山門人,對他們的囂張跋扈印象很深。

印象歸印象,他又不打算招惹。

也沒興趣搶房間。

臨時住一晚而已,隨便找個能躺的地兒,他都能睡下。

可他不招惹,別人好象打算招惹他。

瘦高個男子把玉簡扔給身旁同伴,徑直朝丁白走來。

“你就是那個姓丁的?”

他的眼神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丁白也用同樣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沒有說話,卻讓人感覺罵人。

“小爺問你話,你聾了?”

寧少明突然開口:“你姓丁,大師兄親自邀請的丁白?”

顯然顧前透過某種秘密方式,把他邀請的試煉者情況呈報回了崑崙。

瘦高個男子轉身盯著他:“你們崑崙打算保他?”

“姚河,別忘了,這不是蜀山。”寧少明生出了怒意:“我也不知道你跟他之間的恩恩怨怨,想打架我可以奉陪。”

姓姚,蜀山。

丁白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姚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