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重要,要他老人家親自接見。”

向陽雪還在開著玩笑,然後就看見那人的視線移到了丁白身上。

“大舅要見的人是你?”她驚訝地說道。

“你們有完沒完。”

丁白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首長需要親自跟你談。”

那人的語氣很堅定。

見丁白猶豫,向陽雪說道:“不用擔心,我陪你見他。”

她問這位周守誠的兵:“大舅該不會不讓別人陪同吧?”

“這個……”軍人面露難色,“首長沒吩咐,我想向小姐去,首長也不會反對。”

周守誠就在街對面一家咖啡店裡面,裡面除了他沒別的客人,門口幾個身強力壯便衣軍人守著,衣服下面鼓鼓囊囊,身上明顯帶著武器。

“你們怎麼在一起?”

看見丁白和向陽雪進來,他笑著打了個招呼,讓櫃檯上的服務小姐端來兩杯咖啡。

“大舅怎麼在這裡?”

向陽雪掃了眼店裡面,覺得家裡面這些長輩一個比一個擺譜。

身份重要就不要出門來打擾普通人嘛!

喝個咖啡還搞清場。

“我為什麼不能來?”周守誠對這個外女顯然很溺愛,語氣很輕鬆。

“來倒是能來,就是嚴重影響了別人生意,身為保家衛國的軍人,你就沒點思想覺悟?”

向陽雪在不苟言笑的長輩面前也顯得很隨意。

“小雪提醒得對。”

他趕緊吩咐手下一會兒要給店主多結一些錢,彌補人家的營業損失。

“找丁白乾嘛?我們剛約好出去玩呢!”

“正事,把丁白借給我十分鐘。”周守誠語氣溫和得像哄家裡的小公主。

“就十分鐘啊!多一分鐘都不行。”

向陽雪起身,離開前還故作親暱拍了拍丁白的肩膀,“我在車裡等,大舅歲數大了,說話囉嗦,別讓他跟你繞彎子。”

丁白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來你跟我這大侄女蠻般配的。”周守誠唏噓不已。

“將軍有什麼話直說好了,話我已經和楊秘書說得很清楚,總之一句話就是,才疏學淺,無法勝任。”

丁白鐵了心拒絕。

“沒事。”周守誠擺了擺手,小啜了一口咖啡,喝得直皺眉,顯然不習慣這種又甜又苦的口感,“楊秘書所知有限,表達的意思可能讓你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我個人覺得,有必要和你說清楚,至於你願不願意幫助,那是你的權利,就算我能代表軍方,也不能違背個人意願不是。”

“既然將軍這麼坦誠,我不妨聽聽。”

丁白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後靠了靠。

“基地的情況你都看到了,雖不全面,但大體就是如此。”

周守誠拇指輕輕轉動著咖啡杯。

“我想你會誤會的第一層原因在於,我們把未經科學嚴格考證的實驗成果,應用到士兵身上。”

丁白不否認,事實如此。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何急於求成?”

周守誠看著他,直視他的眼睛。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士兵都是明知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危險,自願加入實驗的呢?”

丁白冷笑。

他不相信,當然不信。

沒人腦子有包,知其不可而為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周守誠看出他的心思,淡淡說道:

“作為軍人,如果國家有難,戰火燃起,他會不會考慮個人得失,而畏戰不前?”

他在偷換概念,這根本是兩碼事。

丁白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