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大會那天傍晚,丁白吃過晚飯便去了軍營大門。

王群兵已早早在那兒等著。

有兩名同為教官的修行者跟他一起。

參加這種修行者聚會,當然不會穿軍裝招搖過市,這三位穿著都不是那種緊跟時代潮流的,甚至有些過時的老氣。

修行者就這樣,大多數時間花在了走樁打坐上,物質欲不高。

丁白是個例外,沒多少人像他一樣,隨身帶個聚靈陣到處遊蕩,有聚靈陣幫助收集靈氣,打坐修行時間幾乎比別人減少六七成。

不過,他在外人面前還是相當注意。

自打有空間法器後,如無修行需要,陣盤多半放在了法器中,空間法器隔絕天地,就算高階修行者也無法窺知。

王群兵居然還借了輛車,普通的國產電車,整車價也就七八萬。

車很舊,空間狹小。

丁白在四人當中軍銜最高,其餘兩人很自然的把前排副駕駛位留給了他。

剛上車,就看見軍營裡面陸續有人出來。

其中居然有何歌。

“你去哪兒?”

何歌也一眼看見了他,跑過來問。

丁白看了眼王群兵,看出他沒有隱瞞去向的意思,於是回應道:“我們去京郊一個什麼演武大會。”

“你也去那兒。”

何歌顯得相當高興,聽她的意思,好像也打算過去。

跟她一同出門有肖琳琳,還有新兵營另一個女孩。

丁白記得這個女孩來自北方某個小山門,資質普通,很小就開始修行,至今才煉氣中期兩三重。

“你們有車嗎?”

“有。”何歌指著前面停在路邊的一輛奧迪,“辛文英找親戚借了輛。”

軍營雖然在城裡面,位置相對偏僻,附近沒什麼居民區,還是斷頭路,網約車和出租不會來這邊攬客,即使叫了,司機也有大機率拒單。

“那行,我們會場見。”

王群兵和另外兩名教官羨慕不已。

這個時代女人找男人的標準,除了有錢,就是有固定收入來源。

在正常人眼裡修行者,就是遊手好閒,不勞而獲的啃老族,活得長有什麼用,何況活得久的又不是她們。

哪怕對方也是修行者,人家總得看你有沒有供得起修行的經濟來源。

所以修行者光棍漢極多,想找一個志同道合的道友,更不容易。

“丁教官跟這個何歌是道侶?”

“什麼道侶,朋友,朋友而已。”

丁白趕緊否認。

在他心目中,女朋友只有一個,自打來了京城,也就打過幾個電話,答應好的去孟卯看她,被這裡的事情一耽擱,還沒來得及成行。

曾小黎在電話上倒是很大度,一句埋怨都沒有。

但他總是良心不安。

“真是朋友?”

後排的董海泉不識時務的說道:“能不能幫忙牽個線,你看我也一表人才,還是南天師府弟子,根紅苗正。”

“得了吧你,你又不姓張,還根紅苗正,我家山門修行資源充裕,師父說了,只要我們結道侶,就會有雙倍資源獎勵。”

丁白還沒說話,樊位就拆起了臺。

“你們都歇歇吧!沒注意何歌看咱丁教官眼神咋地。”

王群兵似乎比兩位同僚清醒得多。

……

車順著繞城高速走了半圈,又從連線道到了外環高速,最後來到京郊千靈山。

這是京城最高的一座山峰,是京城登山愛好者首選之地。

山上建了很多度假莊園。

北道門演武大會就在其中一座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