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給你十分鐘。”

宋永貴冷冷說完這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島國人也沒爭辯,把丁白推向呂明朗。

“十分鐘,只有十分鐘。”

呂明朗點了點頭,招手讓手下過來,左右拖拽著胳膊,把丁白拉到廠房一角。

丁白留意到三名島國修行者已經收起槍,為首那人正拿著電話走向大門。

“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說,他們就會把你帶走。”

丁白笑了,“說了他們不也要帶走我,你一個跑腿的,做得了主嗎?”

呂明朗被他成功激怒,奪過身後保鏢甩棍,狠狠抽了下去。

眼看甩棍快落到丁白身上。

呂明朗的手腕彷彿被鐵鉗束縛,腕骨嚓嚓作響。

“你……”

丁白雙手從身後拿了出來,一隻手握住了呂明朗手腕。

“我什麼。”

說話間,喀嚓一聲,呂明朗手臂枯柴般折斷,鼻樑如遭錘擊,整個人飛了起來。

緊接著,一左一右兩名保鏢也飛了出去。

廠房內巨大的動靜,在深夜是如此的刺耳。

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

三名島國人迅速轉身,掏槍在手。

抬起槍口時,已上好膛。

動作一氣呵成。

丁白也不慢。

擊飛三人後,第一時間抓住了一名保鏢,當成盾牌。

砰——

槍響。

槍聲大得足以震破耳膜。

倒下的既不是丁白手上那個倒黴的盾牌,也不是丁白。

而是其中一名島國修行者。

好像被人一腳踹折的腐朽樹樁,直挺挺向前栽倒。

“不許動,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尖銳的女聲迴盪在空曠的廠房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響起,數名全副武裝的人從大門衝了進來。

他們手上端著突擊步槍,身上穿著防彈背心,頭上還戴著新型警用頭盔。

剩下兩名島國人見大勢已去,不再反抗,扔下武器,雙手抱頭。

幾名警官一擁而上,撲倒兩人。

領頭的正是朱瀟。

她上前檢查了一下中槍倒地那人死沒死透,又輕蔑瞥了眼正被一幫同事銬上的兩名島國人,這才慢悠悠走向丁白。

“丁顧問,沒事吧!”

丁白放開人體盾牌。

那傢伙已經嚇得兩腿發軟,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似乎也被嚇出了屎尿齊飛,一股子臊臭,隔老遠都能聞到。

要不是警官及時開槍,這傢伙還能不能喘氣都難說。

“槍法挺準,下次能不能早點衝進來?”

朱瀟嫌棄地捏著鼻子,埋怨道:

“誰想到你這麼莽。”

“明知道里面藏著修行者,太過靠近,容易打草驚蛇,你倒好,自己就先動起了手,害得我不得不中斷佈置。”

丁白指了指滿臉是血,已看不清臉的呂明朗:“他在對我動手,我能不反擊。”

朱瀟撇了撇嘴:“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打你幾下怎麼了,下次穩重點,你修為再好,也是肉體之身,槍子可不長眼睛,打到身上一樣的要命。”

丁白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強。

朱瀟的話不無道理,但當時呂明朗甩棍揮過來的時候,本能的就做出了反應。

脫胎換骨後,身體反應和肌肉記憶超過了意識。

雖然及時抓了個人當盾牌。

但誰能保證,三把彈匣容量15發的格洛克g19不能射穿人盾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