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橫拍了兩下手掌,兩名彪形大漢推搡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頭髮凌亂,面目青紫,衣服七零八落。

要不是身上有丁白留下的氣機印記,都不敢相信。

——曾學海,你也有今天!

他想笑,大笑。

杜山橫之流可恨,但曾學海這種鼠目寸光小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落到這種下場,可能就是老天開眼了吧!

“丁白,你個龜兒子把我坑慘了。”

被人揍成了這副德性,曾學海還不忘破口大罵。

杜山橫笑道:“老曾,你栽得不冤。”

曾學海努力張開青紫腫脹的眼睛:“什麼意思?”

杜山橫指了指丁白,“知道他是什麼人?背後的靠山是誰?”

曾學海眯眼瞥了過去,“不就一個會點法術的窮屌絲,要不是他,我能跑到這鬼地方送死。”

杜山橫笑得更歡。

“窮屌絲?你還真眼瞎,要不他和周家,我杜山橫能逃來南緬,他一個人就幹掉了宋家高價聘請來的島國術師,有這種能力,還敢大言不慚叫他窮屌絲。”

“周家,哪個周家?”

曾學海愣住。

“山城除了周恩良,你能找出第二個周家。”

杜山橫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還好我走得快,不然我杜山橫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也將隨著宋家的倒臺被人瓜分。”

他看著丁白,“說起來,還得感謝你提前讓我躲開這個劫數。”

曾學海震驚得說不出話。

如果早知道丁白與周家關係不淺,他會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女兒這段感情?

難怪他能一個電話調來私人飛機。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沒有後悔藥。

在杜山橫無情的折磨下,他不但供出了丁白和他一同來了和平城,還違心的簽下了股份互換協議。

其實就是杜山橫空手套白狼。

用他在國內那個已經被掏空的祥盛進出口貿易公司,換走了自己手上如意貿易的百分之三十股份。

再加上曾小黎手上的百分之四十,杜山橫國內代理人就能順理成章接管如意貿易。

到時,只需一些小小的商業運作,掏空自己和妻兒名下所有股份,就只剩時間和程式上的過程而已。

他還是憎恨丁白。

恨他沒有一開始就說明自己的關係;恨他扮豬吃老虎,裝得窮逼不堪;恨他耍手段把自己逼來南緬……

丁白抬起頭。

他看見了杜子衡。

就在二樓的露臺上面,坐在一張輪椅上,面容枯槁,用惡毒的眼神看著他。

看樣子,杜山橫的再生恢復能力只限於自身。

丁白很滿意這個結果。

“杜山橫,把曾小黎交出來,今天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

他自信滿滿。

引起周圍包括木圖在內的人一陣嘲笑。

“還敢用這種口吻說話,我杜山橫佩服你的膽識。”

杜山橫看了看天,又看向木圖:“木圖司令,時間不早了。”

“那就這樣吧!拿下他再說。”

木圖抬起手臂,埋伏在花園裡的手下持槍現身。

突然,杜山橫眼神凝滯。

地面上出現了刺眼的靈光,囊括了六七米範圍。

感覺有點像道士用的定位羅盤,緩緩旋轉著,分出不同層次,每一層都有一些圖文。

只是靈光太過明亮,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變得緩慢而模糊。

“他會術陣,別踩中靈光線條。”

杜山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