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瀟就在旁邊。

丁白扭頭看著她,“家裡又出事了。”

然後把家裡事給她說了一遍。

透過小妹的隻言片語,加上推測,比田桂香語無倫次的述說和丁嵐一頭霧水的照本宣科清晰得多。

“不可能,宋永貴不是被你扔進了海里,那種情況下,他還能活下來。”

朱瀟一萬個不信。

她撓著頭髮,“呂紹和,莫非是呂紹和?”

丁白皺了皺眉。

在他們忙於應對宋永貴的時候,呂紹和就沒見人影。

很可能在那些西裝男對付伍哥帶來的突擊手時,呂紹和就悄悄躲了起來。

但是,從呂紹和對宋永貴都需要點頭哈腰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就是個發國難財的不法奸商,頂多還有點海外關係,絕對不像宋永貴那樣,徹底淪為了國外勢力的棋子。

“應該不是。”

丁白否定了這個答案。

“應該是宋永貴事先埋下的棋子,只不過這枚棋子與他的聯絡並不緊密,所以他不但認錯了人,而且還晚來了幾天,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宋永貴已經死了。”

分析不是主要目的,他需要朱瀟動用她的特殊身份,儘快趕回國內。

他需要檢查那封融化在母親手裡的信。

……

三天後。

一架呂宋首都直飛山城的a380降落北岸機場。

丁白行色匆匆,順利透過海關檢查後,顧不上別的,迅速打車趕往觀江山別墅區。

情況有了新的變化。

丁嵐打電話來,說母親身體三天內迅速暴瘦,精神極其不佳。

去醫院檢查,只說營養不良導致氣血虧損。

具體原因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丁白猜測,那名道士留下傳書符時,在母親身上動了手腳。

他需要馬上趕往母親身邊,生怕晚一步釀成不可逆轉的損失。

好在朱瀟雖然身在貨輪上,安全機構特權還是有的。

立即聯絡了國內首長,臨時請就近的呂宋國大使館安排了一輛小型直升機飛臨貨輪上空。

貨輪上沒有停機坪,他還是透過直升機垂下的救援繩登上飛機,在大使館工作人員全力配合下,登上了直飛山城航班。

觀江山一號別墅裡,不少人聚集在客廳裡。

很多都是母親家的親戚,也有少數丁家近親。

當然這些人過來,都是田桂香的意思。

丁嵐雖然討厭,也不敢違拗。

“小白回來了。”

見丁白進門,三大姑八大姨好像年節時分迎財神,一個個帶著諂媚的笑臉圍了過來。

哪是探望病人的樣子,明明就是來攀親附貴的嘴臉。

丁白不想跟這些人起爭執,扭頭喊了聲:“名舟。”

喊完才想起,楊名舟受了傷,說不定還在醫院觀察休養,哪會這麼快回來。

誰曾想廚房那邊傳來一個低沉聲音回應:

“來了。”

緊接著楊名舟從廚房那邊走出來。

兩人對視著,各自愣神了起碼好幾秒鐘。

一個在問:“你怎麼回來了?”

一個在說:“你不在醫院養病,跑回來幹嘛!”

不過看楊名舟氣色,在丁白妙手醫治後,身體已無大礙,除了行動稍有些遲緩,別的也看不出什麼毛病。

丁白也不客套,“幫我守著樓梯,別讓其他人打擾。”

丟下這句話,他徑直上樓,來到田桂香臥室。

臥室裡面除了床上瘦脫相昏睡不醒的田桂香,只有丁嵐。

一見丁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