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沒有跟小珠子解釋,也沒聽他慫恿去向秋風師兄告狀,滿不在乎下了山。

之後一段時間,李長榮對他百般照顧,連住所都幫他換到了空氣最好的西頭,又安排別的師弟去做餵雞餵鴨任務。

而丁白只需要每天去田間地頭意思意思,跟幾位先來的師兄聊天打屁,混混日子。

不過何歌的下落他尚不明瞭。

畢竟雜役沒有山上長輩或師兄召見不得上山。

丁白只能耐著性子等待機會。

他不想在確認帶走何歌罪魁禍首之前驚動對方。

到了收穫季節。

這個地方季節與外界不同,各種農作物成熟週期也完全不一樣。

收割稻米的農忙時節,所有雜役都放下手裡的事情,全部下到地裡勞動。

這段很少露面的李長榮也難得來了田裡。

從他精神煥發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那篇基礎的煉體心法對他修為提高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當他們收割完稻穀,正把打下來的稻米拿到雜役房外曬場晾曬,承德峰秋風師兄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過來,既沒給餘德隆打招呼,也沒給李長榮好臉,直接找到了坐在陰涼處休息的丁白。

“最近修行怎麼樣了?”

秋風顯得平易近人,“有沒有遇上什麼難處?”

丁白有意無意瞧了眼不遠處的李長榮,“沒啥難處,沒看呢?”

秋風怔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怎麼不練,這可是承德峰不傳之秘,別人想學還沒機會,你……”

他實在沒想好用什麼話罵人,這種技術活兒不是他擅長的方向。

丁白故意叫起來:“我只是來孤雲山探險的驢友,家裡還有好多事等著呢!”

“你們把我扣留在這兒,究竟怎麼回事?”

“我的同伴一定會報警,等警察找到這兒來,你們都會承擔法律責任!”

秋風那張臉沉了下來。

李長榮這時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丁白胸口,大聲呵斥:“怎麼跟秋風師兄說話呢!找死不是。”

“師兄神仙也似的人物,能怕凡夫俗子的警察!”

他背對秋風,不停給丁白擠眉弄眼。

“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他一把扯起丁白,把他往曬穀場外邊拖去。

“秋風師兄,這個白小子交給我了,下次我一定讓他給你一個滿意。”

別說,那捲心法還真給對了。

至少李長榮表現出來的行為,沒有出乎丁白預料。

“兄弟,難為你了。”

到了無人看見的地方,李長榮鬆開手,貼心的幫丁白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

秋風沒跟過來。

“等秋風走了,一會兒我把那捲心法給你。”

“給我幹嘛!我都說過了,我要回家……”

丁白兀自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李長榮趕緊捂住他的嘴。

“別嚷嚷,他們耳朵尖得很,聽見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嘴被捂著,只發出唔唔的單音節。

“別鬧了,惹急了他們,真會殺人。”

李長榮真有點急了。

見丁白眨眼點頭,他才鬆開捂嘴的手。

“你怎麼知道?”

“現在別問,等秋風走遠了,我再跟你說。”

秋風沒有留下來監督,匆匆離開了,像有什麼急事。

這個地方四面環山,陣法籠罩,大概也就三四十公里方圓,能有什麼急事?

不過離開前,他讓餘德隆帶了句話。

如果半個月後白二化基礎修行再不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