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看著那塊血跡斑斑的布條,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特麼不是他昨天剛換下來的貼身衣物嗎?

怎麼會出現在吳剛的房間?

這波操作,簡直是把“栽贓陷害”四個大字寫在了臉上,還特麼用血寫的!

他感覺自己像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鍵盤俠,有理說不清,憋屈到變形。

他掃視四周,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即將被送上斷頭臺的死刑犯,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劉長老那低沉的質問,更是像催命符一般。

李逸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冷靜。

他知道,現在慌亂沒有任何意義。

必須找到突破口,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呵,看來,好戲還在後頭。”李逸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掃過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最後停在了楚欣那張略帶得意的臉上。

他篤定,這件事,絕對和她脫不了干係。

他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吳剛,才能搞清楚一切。

李逸心念一動,靈覺悄然張開,感受著周圍空氣中微妙的靈力波動,可惜,沒有絲毫吳剛的氣息殘留。

他決定從吳剛的人際關係入手。

這人平時看似平平無奇,但能被選中盜竊靈材,肯定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李逸眉頭緊鎖,內心堅如磐石,他絕不會輕易認輸。

他要讓那些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他轉身離開了邢堂,徑直朝著雜役弟子居住的方向走去。

他記得,吳剛平時和一名叫張護衛的弟子走得比較近。

找到張護衛的時候,那人正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看到李逸走近,他更是嚇得連連後退,像只受驚的兔子。

“張護衛,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關於吳剛的。”李逸儘量放緩語氣,但張護衛依然不敢抬頭看他,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你別問我。”

李逸嘆了口氣,知道對方是被嚇破了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就在這時,楚欣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呵呵,李逸的話你也信?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敢保證別人?別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李逸怒火中燒,猛地瞪向楚欣,目光如炬,彷彿要將她看穿,“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楚欣被李逸的氣勢震懾到,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隨即又恢復了囂張的嘴臉,冷笑道:“怎麼,被我說中心虛了?真是可笑。”

“好了,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不想節外生枝。”李逸努力壓制怒火,再次看向張護衛,“你不用怕,說出你知道的,我會保護你。”

張護衛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卻忽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聲音清冷如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逸眉頭一皺,轉頭看去,只見寧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她那張絕世容顏在陽光下更顯耀眼,彷彿自帶柔光濾鏡。

“寧稚,你怎麼來了?”李逸有些驚訝。

寧稚輕哼一聲,眉宇間帶著一絲傲嬌:“怎麼,怕我礙事?我好歹也是靈者高階,可不是什麼花瓶。”

李逸嘴角微微上揚,這女人,還真是傲嬌又可愛。

他正要開口,寧稚卻忽然驚呼一聲,身子一歪。

“哎呀!”她腳踝一扭,整個人向地上倒去。

李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

寧稚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