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維持多方共存的形式有利益麻痺天上,為人間的發展爭取更多的時間。

“所以,我們也要儘快打出自己的名頭來才行!”

曹長卿沉聲說道。

“可是,我們的軍隊恐怕……”

舊西楚太師孫希濟有些顧慮。

不得不說,西楚確實很得人心,滅國二十多年了,曹長卿帶著姜泥登高一呼,依舊能很快拉起一票人手,將復國搞得像模像樣。

但別的資源易得,訓練有素的軍隊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

現如今他們手裡的兵卒都是來源於一些家族的私兵,武器裝備或許並不遜色於離陽的正規軍太多,但作為一名真正領過兵的儒將,曹長卿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戰力的羸弱。

更別說為了儘快消滅這股叛亂,駐紮在南唐的燕剌王趙炳也派兵前來了。

廣陵王和燕剌王,他們兩個手裡幾乎捏著除了北涼軍外離陽的半數精銳,另一半則是在大將軍顧劍棠手裡。

面對這樣的敵人,西楚想要破局,實在是很難,這幾天老人太師孫希濟可謂是愁白了頭。

不過曹長卿今天卻是格外的意氣風發,而且眉宇間還多了幾分原來不曾擁有過的霸氣。

“無妨,這一次攻城不需要軍隊參與。”

他拂袖起身,走得雲澹風輕,只留下一句話語久久迴盪。

“讓大楚還於舊都,我一人足矣!”

……

……

大凰城,西楚故都,如今則是廣陵王趙毅的王宮。

但是今天,在王宮之中卻不止有廣陵一系的重臣,還有從南唐故地支援而來的燕剌王的人馬。

趙毅高居首位,下方率領兵馬來源的燕剌王世子趙鑄次之,然後是廣陵文武的領頭人春雪樓主張竹坡和盧升象等等依次排列。

“曹長卿宣佈復國,西楚各地群起響應,實在是讓孤心驚啊!賢侄怎麼看?”

一座肉山般攤在王座上的趙毅笑眯眯地看向趙鑄。

“全憑王叔安排,小侄這次就是過來學一學王叔的用兵之道,長長見識罷了。”

趙鑄很聰明,連連謙讓,說什麼都不肯喧賓奪主。

這番態度讓趙毅比較滿意。

說實話,朝廷派人來增援,他是很不高興的。這豈不在是說他對付不了那些西楚餘孽嗎?

“升象,你說呢?”

盧升象目光冷厲,聞言回道:“西楚餘孽聲勢雖大,然而除了一個曹長卿外,皆是土雞瓦狗!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曹長卿強則強矣,手下沒有精銳士兵,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錯,”

張竹坡捋著唇邊鼠須附和道,“西楚所謂的復國完全就是個空殼,大多數人也就只是動動嘴聲援罷了。難道僅憑曹青衣一人,就能攻破我們大凰城嗎?只要王爺能狠得下心來,當血流得足夠多時,廣陵道自然安寧。”

“哈哈哈,說得好!”

廣陵王趙毅聽得非常高興,大手一揮,“那麼……”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高呼:“大楚曹長卿,請諸位赴死!”

轟隆隆——

剎那間,雲捲雲舒,大凰城高空異象橫生。

城外不足半里路程的官道上,有位緩緩而行的青衫儒士獨自一人,手捧棋盒,停步坐下。

他正襟危坐,雙指併攏,捻起一枚黑子。

原本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剎那間風起雲湧。

隨著那短短十個字出口,只聽“啪嗒”一聲,黑子落在棋盤正中央的位置。

先手天元。

看似很無理的起手。

但是更無理的景象在於,隨著這一聲“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