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月光熹微。

寒冰與烈焰交融,掀起了漫天的水霧。

白霧蒸騰中,九寒凝冰刺與玄火奇術不斷穿梭碰撞。

最終,還是玄火奇術更勝一籌。

九尾天狐有些不甘,但這其實不完全怪她。

畢竟,被囚禁了兩百年才剛剛放出來,哪怕她是洪荒異種,也不可能瞬間恢復狀態。

這是天時。

再加上這裡是玄火壇,雖然已經變成了玄火壇廢墟,但地下的火山熔岩始終還在,對於焚香谷的玄火奇術有著極大的加持。

這是地利。

九尾天狐唯一比雲易嵐佔優的是人和,她正好一家團聚,而云易嵐剛剛失去了師弟,門中還一片大亂。

雖然有句俗話說得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但天時加上地利,妥妥地吊打人和。

佔到上風之後,雲易嵐也悄悄鬆了口氣。平心而論,如果大家都在完全公平的狀態下,他跟九尾天狐最多也就是平手,誰都奈何不了誰的那種。除非他能找回玄火鑑。

不過既然天時地利都在自己手中,那他也沒必要客氣,一張擊退對方之後,雲易嵐義正詞嚴地喝道:“孽畜!還不束手就擒?!”

打了這麼久,九尾天狐也重新找回了理智。

她雖然表面上一直言笑晏晏的,但其實心裡恨不得將雲易嵐、上官策以及所有焚香谷弟子全部吊起來狠狠地鞭笞幾百年。

這段時間的單挑也存了想要親手報仇的心思在。

不過打了這麼久,她也認清了形式。

今晚的自己的確不在狀態,想要親自復仇雲易嵐,難度很大。

所以,她藉著雲易嵐的掌力飄然而退,輕盈地落到了蚩曜的身邊,毫不客氣地伸出雙臂將他緊緊摟住。

誘人的曲線完美貼合蚩曜身側的同時,臻首也輕輕靠在肩窩位置,蛾眉輕蹙,嬌聲輕吟:“教主,他欺負我~”

要知道,九尾天狐此刻身上僅僅只穿了一件被蚩曜用血液變化出來了猩紅長裙,這玩意更多起到的是視覺上效果,至於觸覺上嘛……

經過切身體會,他可以打包票,約等於沒有。

當然,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水霧散盡之後,雲易嵐的目光追著九尾天狐的蹤跡落在了蚩曜身上,似乎剛剛才發現他在一樣皺眉喝問道:“你是何人?”

其實蚩曜並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只不過雲易嵐一過來就看到玄火壇被毀,心腹大患九尾天狐立於廢墟中央搔首弄姿,手裡還拿著師弟上官策的法寶。

這一連串加起來,牢牢吸引住了他的全部心神,根本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四周。

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

或許是九尾天狐此刻表現出來的姿態過於嬌弱,雲易嵐並沒有選擇直接硬上,而是開口勸說道:“這位朋友,或許你是被這妖魔的姿色所迷,但聽老夫一句勸,她並不是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跟妖魔攪合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呵呵,我第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人了。”

蚩曜澹澹一笑,救出九尾天狐,今天的目標就達成了大半,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玩也無妨。

一念及此,他反手也摟住了九尾天狐的腰肢,甚至低下頭與她輕輕貼了貼面,在天狐詫異的眼神中,對雲易嵐說道:“但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她來助我修行。”

“冥頑不化!

雲易嵐氣得要死,老夫的師弟還沒找到呢,你們兩個竟然在這裡公然秀恩愛。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喝一聲,擎出了一柄狀如玉尺、光澤純正溫潤的法寶:“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