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僅僅只是一個縮影而已。

為了將這杯包含劇毒的茶水成功送到望月守雲的面前,之前就已經有超過兩位數的忍者與武士付出生命。

而類似的事情正不斷地在三大武士家族內部接連上演,目標也並不僅僅侷限在三位劍聖的身上。

畢竟忍者報仇可不講什麼江湖道義與武德。

當三位劍聖察覺到的異樣時候,已經有數不清的人在暗中失去了性命。

“該死!”

看著眼前蒙著白布的家臣和後輩的屍體,望月守雲怒不可遏,“比壑山……他們這是瘋了嗎?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嘭——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力透地板,整間屋子彷彿都跳了一跳。

其實望月守雲的心頭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作為三大劍聖之一,雖然沒有親自參與,但石川和柳生兩家對於比壑山的謀劃他也隱隱有所耳聞,並且能夠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若計劃被看破,那兩家招致忍者們的報復,他一點也不意外。

但問題就是,這件事情望月家雖然知情但本身卻並沒有參與啊,結果這波報復連他們也牽扯了進來,實在是讓他有些鬱悶。

但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跑到比壑山去訴說自己被殃及池魚的無辜,從來自詡高人一等的武士何曾跟卑賤的忍者妥協過?

有的時候,臉面的重要性勝過一切。

好在,正當望月守雲思考怎麼做出回應的時候,來自石川家的一封信讓他眼前一亮。

“哈,原來他們的損失更加嚴重……”

比壑山也不是完全沒有針對性的佈置,很顯然對於親自下場的石川和柳生,他們的報復力度要來的更大的一些。

對於望月家,他們僅僅只是為了得到望月守雲的那顆劍聖頭顱作為競爭忍頭之位的籌碼,但是對於石川和柳生兩大家族,那就是死得多多益善了。

這段時間以來,兩家有大量低階武士死於暗殺,數量之多駭人聽聞。

即便是石川和柳生這樣的大家族也扛不住,於是召集望月家一起商議對策。

“這些陰溝裡的臭老鼠,誰給他們的膽子!”

在前段時間的刺殺中損失了一個子嗣的柳生家主柳生兵權鬚髮張揚,滿臉慍怒。

“現在探尋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同樣損失不小的石川家主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做?”

三人面面相覷,少頃,柳生兵權目露兇光:“那條老狗已經死在了華夏,趁此機會,乾脆合我們三家之力,直接滅掉比壑山如何?”

“這……”

望月守雲有些遲疑,“神代大宮司那裡……會同意嗎?”

所謂的神代大宮司,便是神道教的領袖,也可以說是站在東瀛異人界最頂峰的人物。再加上神道教的規模早已堪稱國教,在普通人的世界裡,他也是崇高的象徵。

若將島國的異人勢力比作三足鼎立,那麼神道教便是北方大魏,合武士與忍者之力也難以對抗的存在。

當初忍者擺脫工具與炮灰的身份崛起,脫離武士的掌控,其中未必就沒有神道教的影子。

畢竟那個時候由武士家族成立的將軍幕府跟偏向皇家神權的教派勢力還是對手來著,讓忍者脫離武士的掌控,也是變相地在削弱將軍們的實力。

“如今時代不同了……”

聽到望月守雲的疑惑,石川秀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這麼說很傷自己的面子,但是如今的我們已經不足以被神道教視作威脅,那麼用來牽制我們的忍者勢力自然也就可有可無了。”

這話一出,三位劍聖都是一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