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夫婦頗為熱情,一直送他們到車站,上了公交車才揮揮手道別。四兒回頭看去,才發覺她們夫妻的衣著時尚得體,姿態略顯飄逸外,也是泯然眾人。

四兒在中途下車回了出租屋,如常的洗臉刷牙、洗腳後,盤腿坐於床上,讀誦《地藏經》一部,才收拾一下,安然入睡。

次日晨起,洗臉刷牙,吃早餐,乘車到公司打卡,開晨會期間,遇到羅老師,僅僅點頭而過,散會後尋他已無蹤影。

莫奈何,四兒又是一個人趕到按摩點。中午做飯時,提醒一下黃老師說:“少做一份吧,吃撐了挺不舒服的。”

“嗯,在公司你沒見到羅老師?就沒有勸勸他啊?”黃老師想當然地道。

“見到了,就點點頭。想勸勸他,人家沒給我機會,散會後就不見了人影!我看這事,解鈴還得繫鈴人喲!你就不給人家道個歉?”四兒略顯促狹地道。

“嗯,發資訊時覺得挺解氣的,根本聽不進你讓刪了的意思。第二天見到了,發覺表情不對勁兒,想道歉的,又開不了口。昨天是第三天了,中午做了他的飯,我這也算個態度吧?他不來也不打個招呼,耍小孩子脾氣呢!”黃老師也有些鬱悶地抱怨道。

“要說你這也算個態度,也得他知道才算是,問題是他知道嗎?”四兒笑著問。

“他知道個屁!撐了我們兩人的肚子疼,他屁都聞不到!”黃老師不自覺的爆了粗口。

“哦,要開門窗通個氣不,免得味道重”

房東蘭姐從門前經過,聞聲打趣道。

“蘭姐也是下班去做飯吧,要不一起在上面煮?”黃老師也忙轉了笑臉道。

“算了,分開煮。你們一天都見不到葷腥的,我怕薰染了你們!”蘭姐忙擺手道。

“我倒不怕,也還沒吃淨素。只是四兒,吃得乾淨,寧願餓肚子,也不沾葷腥了!”黃老師也是說笑著去了廚房。

四兒給上午最後的客人按摩完,又幫她背上熱敷袋,倒杯薑湯給她。空了下來,便試著撥打羅老師電話,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聽。

“喂,四兒,有什麼事嗎?鈴聲響這久你也不掛!”羅老師語氣中帶著些不開心。

“我倒是沒有事。你要過來吃午飯嗎?昨天中午你沒來吃,我和黃老師兩人就把你那份給中飽私囊,結果撐得肚子疼!哈哈”

四兒裝作一無所知,又夾帶私貨地幫黃老師遞了個態度。

“哈哈,節約是好事,也要注意身體!我中午就不過去了,下午去湊個晚餐。到時見面聊!”羅老師說著便掛了電話。

客人溫敷好後,便已揮揮手離開了。黃老師已做好飯菜,擺在花園遮陽傘下的餐桌上,見四兒過來便問道:

“和誰通話呢?就聽你擺一句就掛了。”

“羅老師。有些話就是點到為止!”

“他怎麼說?”黃老師有些小緊張。

“他說中午不過來了,晚上來蹭飯!要是午飯又多了,給他留個剩飯?”四兒道。

“沒有剩飯,我聽你的,只煮了兩人份。好,開吃!”

黃老師的心情也由多雲轉晴。飯後也手腳麻溜的收拾,洗碗抹桌一人搞定。如常的臥在沙發上,閉目假寐中嘴角上揚。

四兒也如常的在按摩室讀經,已成習慣。午後時光在靜謐中流逝,下午隨著客人的到來,再次恢復了熱鬧。

22樓的女孩基本上都是黃老師親自上手,除非實在忙不過來,才會接受四兒或羅老師的按摩。房東蘭姐的一個朋友,因為頸部做過小手術,第一次體驗時是四兒接待的,後來也只認四兒的手法,如果遇不到四兒,她寧願這次不做的那種。或許是受她影響,房東蘭姐和她妹妹偶爾按摩,也是選四兒空了才過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