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許失望,四兒轉身離開了大伯家,朝著不遠處的三伯家走去。一路上,他還不時回頭張望著,期待能看到有人從大伯家出來迎接自己。可惜,直到他站在了三伯家的大門口,這種期望依舊未能實現。和之前一樣,三伯家也是大門緊閉,門上甚至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彷彿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一般。

接連碰壁之後,四兒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騎上電動車,向著大哥家駛去。沒一會兒功夫,他就抵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四兒就看見大嫂正坐在門口織毛衣呢!見到四兒到來,大嫂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迎了上去,滿臉笑容地說道:“喲,這不是四兒嘛,串了一圈親戚回來了?快進屋坐,屋裡暖和!”四兒笑著應道:“大嫂,我就是來串串門,跟您嘮嘮嗑兒!”說著,兩人便一同走進了屋子,開始拉起家常來。

四兒好奇地問道:“大嫂,我剛才去大伯家的老宅溜達了一圈,發現那房子居然煥然一新啦!難道是么堂兄回來啦?”

大嫂聽到這話,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老么確實是回來了。只可惜啊,就在前不久,這傢伙不知怎的,在村子裡貪杯喝多了酒,結果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在家裡頭了。最後還是三伯家的二兒子出面,幫忙操持著把他給傳送安葬了呢!至於這房子嘛,也是三伯家的二兒子花錢找人翻新的。他不僅如此,還接手了大伯家之前承包的那些可耕地。

前些年,他特意用自家的地跟別人換了村西口靠近大馬路邊上的一塊兒地,然後在那塊地上蓋起了一座新房子用來開飯店。聽說他家現在專門對外承接各種宴席,那生意做得可是紅紅火火喲!這不,明天咱家要辦的家祭酒宴,你大哥也已經幫你提前在他那兒預定好了。如今他們一家子人為了準備各種酒宴忙得不可開交,反倒是咱們村裡的他那兩處宅子空落落的沒人住,估計院子裡的灰塵和落葉怕是一兩個月都不會有人去清掃嘍!”

四兒不禁附和道:“是呀,我本來還想著要先去拜訪一下他們呢,沒遇上。既然他們如此忙碌,那好吧,就只能等到明天再與他們相見啦。聽您這麼一說呀,難道大伯家裡現在都沒後人了嗎?”

大嫂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聽老輩子講,其實啊,大伯原本並非我們家族親生的血脈,而是當年被爺爺好心收養的孩子。至於大娘嘛,雖說她之前確實育有好幾個子女,但改嫁到咱們大伯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新添過兒女了。而且她嫁過來的時候,僅僅只是帶著最小的那個兒子一同前來而已。

本來是一家三口也很和睦,然而,命運總是充滿波折和意外。就在大家都以為生活能夠平靜地繼續下去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到了這個家庭之上。

那一天,大伯像往常一樣與朋友們相聚飲酒,但他卻因為一時貪杯而失去了理智。而就在此時,村委的幾個心懷不軌之人趁虛而入,他們知道農忙時,大伯家曾請過一個短工幫忙,便暗中策劃好了一個陰謀。

這幾個人巧妙地利用了大伯醉酒後的迷糊狀態,將一份所謂的“地主認定書”擺在了他的面前,並哄騙他在上面簽字、按下指紋。當大伯清醒過來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那份偽造的認定書成為了他無法擺脫的噩夢。

很快,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村莊,憤怒的村民們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對大伯展開了激烈的批判。他被迫接受遊街示眾和批鬥,身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面對如此不公的待遇,大伯感到無比的絕望和氣憤。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徹底踐踏,名譽也毀於一旦。在極度的悲憤之中,他最終做出了一個令人痛心的決定——用上吊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悲慘的生命。

當家人發現大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自那令人心碎的事件發生之後,大娘原本就不算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