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加工基地竣工的日子越來越近,整個村子都沉浸在一種即將豐收的喜悅氛圍中。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沒來得及完全灑下,村子裡就已經熱鬧起來,工人們的吆喝聲、機器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充滿希望的樂章。

張霄和劉悅忙得腳不沾地,一邊要像嚴苛的監工一樣監督工程收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影響質量的小細節;一邊還要為投產後的運營做各種準備,從人員招聘到市場推廣,樁樁件件都得親力親為。

這天一大早,太陽才剛冒頭,劉悅就像一陣風似的,火急火燎地闖進張霄的屋子。她手裡揮舞著一份厚厚的檔案,扯著嗓子嚷嚷:“霄哥,快瞅瞅,這是我熬了好幾個通宵,頭髮都快掉光了才做出來的深加工基地運營方案,你趕緊給我挑挑刺兒,可別跟我客氣。”

張霄剛結束晨練回來,渾身熱氣騰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溼了衣衫。他接過檔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調侃的笑意:“喲,我們劉大才女出馬,這方案指定是‘飛機上掛暖瓶——高水平’,不過我可得好好雞蛋裡挑骨頭,不然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咯,以後還不得爬到我頭上來指揮我啦。”

劉悅一聽,立馬白了他一眼,佯裝生氣地說道:“就你貧嘴,油腔滑調的。趕緊認真看,看完我們還得麻溜兒地找李叔他們合計合計呢,這事兒可耽擱不得。”

兩人腦袋湊在一塊兒,正討論得熱火朝天,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趙虎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跑得氣喘吁吁,胸脯劇烈起伏著,大喊道:“霄哥,劉悅姐,不好啦!孫老闆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裡找了一幫烏合之眾,在村口鬧事呢,說咱們佔了他的地,還打傷了他的人,在那兒撒潑打滾,嚷嚷著要我們給個說法。”

張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冷冷地說:“這孫老闆還真是陰魂不散,三天兩頭搞事情,走,看看去。我倒要看看他又在耍什麼花樣。”劉悅也秀眉緊蹙,憂心忡忡地說:“他肯定又憋著什麼壞主意,我們得小心應對,不能著了他的道。”

張霄和劉悅趕到村口,只見孫老闆帶著一群人,正咋咋呼呼地叫嚷著。孫老闆一看到他們,就跟被點燃的炮仗似的,立刻跳出來,伸著脖子,指著張霄的鼻子罵道:“張霄,你小子別太囂張,這地是我的,你們憑什麼在這兒建深加工基地?趕緊給我停工,不然有你們好看的!今天要是不把土地還我,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張霄冷笑一聲,往前跨了一步,氣勢十足,毫不畏懼地回應:“孫老闆,你可別血口噴人,這地是我們合法合規買下來的,手續齊全,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可別怪我不客氣!你以為你找幾個小混混就能嚇唬住我們?”

劉悅也不甘示弱,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說:“孫老闆,你三番五次來搗亂,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一直本本分分做事,一心想著讓村子好起來,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報警了!你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在我們這兒可不好使。”

孫老闆一聽,不但沒收斂,反而更加囂張起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報警?你報啊!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清楚,誰也別想好過!”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人立刻像一群嘍囉似的圍了上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

張霄眼神一凜,渾身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望而生畏。他往前跨了一步,將劉悅牢牢護在身後,大聲呵斥:“你們誰敢動一下試試!”那些人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虛。

就在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彷彿空氣都要燃燒起來的時候,李叔帶著一群村民趕來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