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林景言伸手,輕輕敲了敲何夫子書房門。

“是景言嗎?”

“正是學生!”

“進來吧!”

書房裡面傳來,何秉良詢問和回應聲。

“夫子好!”

林景言微微躬身。

他有點好奇,何夫子將他留下所為何事。

“無需客氣,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

何秉良擺了擺手。

他話雖然這樣說,但內心還是很滿意這學生表現。

何秉良緩緩轉動輪椅,來到一幅字畫前。

面對字畫上面那首詩詞,他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上面那首詩,是他在不久前聽到的。

何秉良很是喜歡,故將詩詞抄寫了下來。

“景言,你來看看這首詩如何!”

何秉良招了招手。

在書院裡蒙學。

需要升到大班後,才能接觸詩詞歌賦。

林景言在這段時間裡。

他已經將小班所教的內容,全部學完了。

何秉良想提前帶林景言,見識一下詩詞歌賦。

他對林景言蒙學一事,可謂是很看重。

“這......”

林景言愣了一下。

因為上面那首詩,他太熟悉了。

那不就是他在中秋節,在東香酒樓裡用這首詩換的銀子麼。

林景言想不到,這首詩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仔細想想,他也恍然了。

這首千古流芳的詩,像這樣才凸顯它的經典之處。

要不,也不會流傳千年了。

“怎麼了?”

何秉良眼裡浮現一抹疑惑。

“沒......沒事!”

“這詩是?”

林景言裝出一副好奇模樣。

他可不敢說,這首詩是他拿來換銀子的。

更不能承認,這首詩是他作的。

六歲孩子,做出這樣的詩,那得引發多大震動。

林景言可不想,惹上這樣麻煩事。

望月懷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何夫子細細吟誦起來

他閉上眼睛,正在體會詩中意境。

林景言靜靜站在一旁。

他此刻的內心,感到很尷尬。

“詩倒是一首好詩!”

“但出現在酒樓之地,甚是不雅!”

何秉良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夫子!這是為何呢?”

林景言頓時來了興趣。

他也很想知道,何夫子會如何評價那次賽詩會。

“酒樓場所,乃是江湖莽夫聚集之地!”

“讀書人,怎可在那些地方舞文弄墨......”

何秉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此刻的林景言,才算清楚怎麼一回事。

怪不得,上次在東香酒樓裡。

他在那群所謂的才子身上,並沒感到有什麼出彩地方。

原來那些都是,一群二流學子。

聽何夫子說。

真正的學子,是不屑於去酒樓之地舞文弄墨。

他們更喜歡去書坊,或者茶樓,又或者參加由大儒舉行詩會。

甚至更喜歡去勾欄裡,揮灑才情。

那首詩。

是柳夫子和夏夫子,故意在何秉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