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院。

桑楚望著無比恢弘的道院大門,有些恍惚。

回想到,大半年前自身徘徊在逐雲道院大門外的場景。

那時的他,與此刻的逐雲道院弟子並無不同。

只是逐雲道院弟子面臨的更為嚴苛,他們要從近兩百所道院近八千名弟子中殺出一條血路,才有可能被選入玄天道院。

環顧一週,諸多道院帶隊夫子陸續離開。

桑楚眼神幽幽,扯了一把宇文青峰袖子,道:“師尊,是時候了!”

宇文青峰瞥了一眼自己徒兒,“急什麼,你當師尊這些天東奔西走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多爭取幾天修行時間。”

“這考核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我們總不能在此乾等著吧。”

“也是。”宇文青峰沉吟一會,朝陳長老道:“陳長老,我與桑楚尚有事情要辦,你待這些弟子考核結束後,再給老夫傳訊。”

“陳傳瞭然,院長自便。”

陳長老自然沒有反對,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此地。

“師尊,我等從哪家開始?”桑楚躍躍欲試。

“什麼哪家開始!”宇文青峰沒好氣開口道:“我們去宇文家!”

“嗯?”桑楚笑道:“自家後輩也不放過麼?也不怕弟子挫了他們道心?”

宇文青峰哈哈大笑,道:“當年要不是為師自暴自棄,家主之位不一定是宇文青山那匹夫的。”

“師尊不會還覬覦著家主之位吧!”桑楚正色道。

“想什麼呢,為師現在對家主之位毫無興趣。”宇文青峰啞然失笑,道:“當年為師心心境欠缺被壓一頭,今日我弟子也要壓他們一頭!”

“師尊就這麼有信心,不怕弟子不敵宇文家年青一輩?”

看著宇文青峰逐漸肆意風姿,桑楚努嘴道。

宇文青峰聞言,笑罵道:“哼,這玄天道城年輕一輩也許修為不差,但實戰決不是你對手,你可知為何?”

“為何?”桑楚明知故問。

“自然是血性!”宇文清峰眯起雙眼,正色道:“儘管玄天道城鼓勵廝殺爭鬥,但這些世家弟子兩兩相識,豈能真正搏命。”

桑楚微笑不語,對宇文青峰所言甚是認同。

宇文家族宅邸外。

宇文青峰神情恍惚看著宇文家大門,東奔西走數日,今日尚是他第一次來此,此刻竟然有些近鄉情怯。

“你等是何人!”

這時一個門房跨步走出,看著桑楚兩人,頓時一喝:“可有拜帖?”

桑楚一愣,看向宇文青峰。

不過轉念一想,宇文青峰五十年未回,這些人不認識宇文家二爺也不奇怪,索性站在宇文青峰身側,靜待事情發展。

“沒有拜帖又如何?”

“可曾與宇文家族人有約?”

“未有。”

“都沒有。”門房男子頓時一愣,喝道:“這裡是宇文家府邸,閒雜人等還請離開。”

“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出言不遜,仗勢欺人的橋段?”桑楚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桑楚瞥了宇文青峰一眼,往前一站開口道:“煩請通稟宇文家主,宇文家宇文青峰攜弟子桑楚登門拜訪。”

桑楚原本想說攜弟子回家,但想到現在關係微妙,只能改口登門拜訪。

門房一愣,一時沒能緩過神來,脫口而出:“你胡說什麼,宇文家哪裡來的二爺。”

此話一出,桑楚頓感壞事,據他了解,自家師尊只是離家,並未脫離家族。

沒想到五十年過去,宇門房已不知宇文家有個二爺,這很難不懷疑宇文家刻意而為。

桑楚偷摸瞧了瞧自家師尊,見其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