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那邊如何了?”

“三哥在工地上呢,幾處重要的地段,地基都壘好了。”燭悼陵老實的回道。

“嗯,那我也該去看看了。”楊玄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問道:“王九出發了沒有?”

“小九早早的就來拜見大哥你,見你還睡著,他就先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了吧。”燭悼陵看了看天色,回答道。

“哦,這樣啊……”楊玄喃喃自語道,似乎有些失落。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興奮地抬起頭來,問道:“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不知道,我還沒問。”燭悼陵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好吧,那等會兒去問問。”楊玄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吃貨竟然還沒去廚房。想著就轉身回到帳篷裡,準備換衣服。

“清夫人說衣服在櫃子上。”燭悼陵也跟了進來,對東張西望的楊玄說道。

“哦,知道了。”楊玄應了一聲,開啟衣櫃,開始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

當他重新回到榻邊時,這才注意到榻上還躺著一個被綁住手腳,臉色發青,皺著眉雙眼緊閉的女人。

女人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裡衣,下身更是光無一物,其中流露出無限的春光。

楊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用手一探鼻息,確定她已經死了之後。他皺起眉頭,心裡隱約猜到了女人是怎麼死的。

楊玄揮揮手,毫不在意的吩咐道:“悼陵,給她丟出去。”

死了人,不重要:怎麼死的,也不重要;

“嘖嘖嘖,可惜這妞這麼好的身材了。”燭悼陵一臉惋惜地說道,同時伸手抓住那具女屍的腳踝,將她拖起來,然後向門口走去。

“夯貨,改日哥哥送你個更大的,比你的頭還大。”楊玄笑著調侃道。

“大哥你就吹吧,比俺頭還大,這世間怎麼找得到。”燭悼陵拎著女人就出去了。

說起燭悼陵,就不得不提一下昨天他為楊玄擋箭的事情。當時兩夥人相距不過十餘步,三柄弩箭突然齊射。燭悼陵的胳膊、腿部和身上連續中了七八支箭,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箭矢並沒有傷及動脈等重要部位,甚至連箭頭入肉的深度都顯得不太合理。經過事後檢查,楊玄最終只能將其歸咎於當時的風力影響以及燭悼陵的好運。

相比之下,另外兩名替楊玄擋箭的莊兵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都被射中了要害,當場就從馬上墜落身亡。

楊玄挑了一件白色的長衫,配上烏黑色的外袍,顯得格外精神。然而,那件類似吊帶的裡衣讓他感到有些彆扭,最終還是被他扔在了一旁。整理好頭髮,掛上佩刀,穿上門口準備好的乾淨布履,楊玄走出營帳,朝著工地大門方向走去。

營地內只剩下寥寥幾個看守的莊兵,連女人們的身影也不見了,想必她們都已經忙碌起來了。當楊玄來到工地上時,那些熟悉的面孔逐一映入眼簾。他一邊熱情地與大家打招呼,一邊繼續向工地外走去。

抵達工地入口,只見一群人或坐或臥地聚集在草地上。常生在入口處搭建了一張四足榻,並撐起一頂涼棚,悠閒地坐在那裡。兩旁的工匠們帶領著幫手,正忙著修築圍牆,但由於人力有限,這道圍牆還沒有修得太長。

楊玄走到榻前,脫了布履,坐下指著不遠處草地上的那些人問道“問清楚了沒有,他們有何目的?”

“說是從南邊逃過來的,途徑此地,看到我們這裡在做工,想找個事做。”常生解釋道。

“南邊?又打起來了?”楊玄狐疑道。

泗縣地處秦州南部,屬於是邊陲郡縣,南邊還有一個天水縣和軍鎮九壁關。

“沒問,應該不會吧,這才不到一年呢。”常生回道。

就在這時,燭悼陵走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