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蕭長瑜派遣李庭前往安徽與湖北一帶,負責追蹤白蓮教勢力。隨著心腹逐漸分散,京中只餘下韓巫子隨侍左右。某日晚間,韓巫子向蕭長瑜舉薦一人:“將軍,屬下以為,燕子塢此人乃可堪重用之才。雖曾在皇后身邊辦事,但其品性正直,行事穩重,為人勇謀兼備。若得此人助力,定能為將軍分憂。”

蕭長瑜聽罷,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筆,道:“韓巫子,我非不信你所薦之人,只是此人既與皇后牽扯甚深,又曾為其謀劃,我難以放心將重任交付於他。”

韓巫子聞言,不急不緩地說道:“將軍,屬下明白您的顧慮。但據屬下所知,燕子塢雖在皇后身邊任事,卻少有逢迎之舉,凡事秉持公允,絕無私心。他若有意歸附您,未必不能加以考驗,視其表現再做定奪。”

蕭長瑜默然片刻,終未置可否。

翌日清晨,書房內一片靜謐,蕭長瑜伏案疾書,正在擬定給魏啟和李庭的回信,忽而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蕭長瑜語氣低沉,手中筆鋒未停。

房門緩緩推開,一人邁步而入。他身著青衫,面容俊朗卻不失沉穩,眉宇間透著幾分剛毅。此人正是燕子塢。他一進門,便整肅衣冠,行禮恭敬道:“在下燕子塢,特來拜見蕭將軍。”

蕭長瑜聽聞此名,手中的筆頓在半空,抬眸掃了一眼來人。他微微挑眉,未曾言語。

燕子塢察覺氣氛凝滯,主動上前一步,語氣誠懇地說道:“在下知曉,將軍素來不喜與皇后身邊之人有所牽連。但我此番前來,只為追隨將軍效命,絕無他意。我雖在皇后身邊辦事,卻與其並無深交,更無私利瓜葛。”

蕭長瑜目光如炬,盯著燕子塢,緩緩開口:“你為何想要追隨於我?須知我一向不喜外人插足我的公事,更不喜他人帶著私心來投。”

燕子塢直視蕭長瑜,毫無畏懼,朗聲道:“將軍乃大清之柱石,為國赴湯蹈火,為民謀福澤,英勇無敵,行事果斷,正是我心中最為敬仰之人。能為將軍效力,實乃燕某一生所願。我並無其他心思,只願助將軍一臂之力,共謀大事。”

蕭長瑜聽罷,眼神微動,內心卻仍存疑。他冷聲道:“既然如此,你以為我為何要信你?皇后身邊之人,多帶著京中權謀氣息,而我最厭此類紛爭。”

燕子塢拱手說道:“將軍所言極是。但燕某雖曾侍奉皇后,卻從未染指朝中權謀。此番求見,將軍若不信燕某,可儘管考驗;若信我,燕某願赴湯蹈火,誓死效命!”

蕭長瑜注視燕子塢片刻,忽而一笑,放下手中的筆,開口說道:“你既如此言,我便給你一個機會。留在我身邊,但須記住,我不養無用之人。你能否助我,且看你的表現。”

燕子塢聞言,激動得起身再拜,鄭重說道:“多謝將軍成全!燕某定不辜負將軍的信任。”

蕭長瑜點點頭,示意他坐下,又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要試試你。白蓮教現於南方肆虐,其勢力盤根錯節,行蹤詭秘。你若願效力,便先查明他們在京中是否有所聯絡,查清後再報與我。”

燕子塢毫不猶豫應道:“末將領命!”

蕭長瑜見他態度堅決,心中對其評價又高了一分,但表面依舊波瀾不驚,道:“此事非比尋常,你若有何困難,韓巫子可為你引路。但切記,萬不可打草驚蛇。”

燕子塢鄭重答道:“屬下明白,定會盡全力查探清楚。”

燕子塢離開後,韓巫子進門稟報:“將軍,燕子塢此人雖為皇后做過事,但他的能力卻是實打實的。他若真心歸附,將軍日後必多一助力。”

蕭長瑜未置可否,淡然道:“但看他的表現吧。若是可用之才,我自會重用;若他心存不軌,也斷無容身之地。”

窗外寒風呼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