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宮尚角和宮遠徵,又打發了宮紫商,蔣和越洗漱後脫了衣服準備睡覺。

眼角掃到房間裡多出一個白色身影,蔣和越轉頭看去,是前兩年在後山認識的小夥伴。

“你怎麼來了?”

認識兩年,蔣和越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也就隨意的稱呼。

月公子見蔣和越左臉紅腫,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

蔣和越披上衣服準備請他坐下聊,月公子垂眸道:“別客氣了,我馬上回去。”

蔣和越點頭:“我上次讓人帶著東西你們收到了嗎?”

月公子語氣平淡道:“收到了,小、小孩兒很喜歡那些糕點。”

說完他單手握拳咳了一下,似乎在忍笑。

蔣和越沒在意他的小動作,笑道:“下次再帶其他地方的特產給你們。”

月公子點點頭便告辭了,蔣和越看著他離開,收起臉上的笑意,若有所思。

兩日後,深夜。

金崇進來道:“少爺,大殿那邊傳來訊息,賈管事自殺,遠徵少爺被關入地牢。”

蔣和越挪開手裡賬本:“尚角哥哥在哪兒?”

“在搜查賈管事的房間。”

蔣和越思索了一下,將手裡的賬本放在桌上,嘆氣道:“帶些厚衣服被子送到地牢去。”

等金崇出去後,蔣和越思索著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賈管事、百草萃、老執刃、宮喚羽、云為衫、上官淺。

思索了一會兒,他小聲呢喃著:“百草萃要提前煉製,那麼就和云為衫和上官淺沒有關係。”

說著他劃掉兩人的名字,又想起當時宮尚角匆匆離開宮門的事情,得利的是宮子羽。

於是,他把宮子羽的名字添上,想了想又寫下宮尚角的名字。

但是,如今的局面完全不像宮子羽策劃的,想到這兩天的針鋒相對,還有兩人選的新娘。

蔣和越在兩個名字下面拉了一條線,下面寫了一個反字。

思索了一會兒,放下手裡的筆,蔣和越拿起那張紙放進炭盆裡燒掉,他現在已經明白無鋒要幹嘛了。

他隨手寫了一封寄到蔣家的信,信上只是說了一些鋪子的事,然後告訴蔣邱該去查鋪子了,免得他久未出山谷讓那些鋪面上的人懶怠了。

實則是提醒蔣邱,無鋒的人已經進了宮門,讓隱在暗處的人開始調查無鋒。

翌日,信很快就寄了出去,蔣和越也聽說宮尚角在賈管事的房間搜到了無鋒令牌。

“尚角哥哥在哪兒?”

金崇回道:“去地牢接遠徵少爺去了。”

蔣和越點頭:“去角宮。”

他剛進屋就聽宮尚角讓宮遠徵幫忙接上官淺來角宮,察覺到蔣和越進來,兄弟倆轉頭看過來。

宮尚角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道:“越商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蔣和越將大氅解下來交給金崇,笑著對宮尚角道:“尚角哥哥要接,嫂、嫂、過來和弟弟說一聲就好,遠徵弟弟還小,萬一怠慢了嫂、嫂就不好了。”

宮遠徵看著宮尚角不敢說話,而宮尚角深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淡淡道:“沒有成親,不需要喊,尊稱。”

宮遠徵站起來小心翼翼道:“哥,越商哥,我去接,嫂、嫂了。”

宮尚角立刻抬起頭瞪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蔣和越。

宮尚角淡淡解釋道:“上官淺很危險,別人去我不放心。”

蔣和越轉頭認真打量起宮遠徵,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的動動:“越商哥,怎麼了?”

蔣和越對他笑笑,看向宮尚角道:“我看遠徵去才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