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著大雨,宮尚角坐在炕上調息休息,金復抱著劍坐在門口閉眼假寐,唯一正常睡覺的只有蔣和越一個人。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宮尚角轉頭看向睡覺都很規矩的蔣和越,看了幾秒後,他轉頭看向金復。

就見金復搖搖頭,宮尚角轉頭閉眼繼續調息休息。

回到舊塵山谷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船舶剛靠岸,等在外面的宮遠徵就跑了過來。

“哥,你終於回來了。”

他興沖沖的跑過來,卻看到先出來的是蔣和越,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換為不耐。

“怎麼是你?我哥吶?”

蔣和越笑著往旁邊讓了讓,露出後面的宮尚角。

宮遠徵表情又立刻換成了笑臉:“哥,我來接你了。”

蔣和越覺得這小孩臉變來變去的挺好玩兒,故意抓住剛下船的宮尚角道:“尚角哥哥扶我一下。”

宮尚角隨意的抬起手扶著蔣和越下了船,一旁的宮遠徵看的咬牙切齒。

“一個大男人,下個船還要我哥扶,你未免也太弱了些。”

蔣和越看向宮遠徵,知道他心裡不舒服,懷著逗小孩兒的心思,也不好把人惹炸毛了。

“遠徵弟弟說的是,為兄還得多多鍛鍊才是。”

蔣和越態度謙卑微微躬身,但這讓宮遠徵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時旁邊玩鬧的小孩衝過來撞到蔣和越身上,蔣和越彎腰去扶,宮遠徵眼睛微眯,手上一個細微的東西彈向蔣和越。

正在扶起小孩兒的蔣和越眼角向後掃了一下,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是自然的拍了拍小孩的腦袋讓他繼續玩兒。

宮遠徵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宮尚角,又轉頭看向蔣和越,臉上揚起得意的笑。

蔣和越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撓了撓手背跟在宮尚角後面進了宮門。

在正殿外,蔣和越對宮尚角微微一禮:“尚角哥哥,我就先回商宮了。”

宮尚角點頭,卻發現蔣和越停住沒動了,他疑惑的轉頭正要問什麼,就見地上滴了一滴血。

然後蔣和越緩緩抬頭,慢慢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看著手上的血露出迷茫的表情。

宮尚角驚訝地上前,還沒說話,蔣和越就緩緩往下倒,宮尚角立刻一把抱住他。

“遠徵,快看看你三哥怎麼了?”

宮尚角叫了一聲後沒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宮遠徵正不知所措的看著暈過去的蔣和越。

宮尚角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是你乾的?”

宮遠徵慌張的解釋道:“那只是微量的毒素,不會讓人吐血昏迷的。”

宮尚角抱起蔣和越看著宮遠徵眼神無奈道:“他沒有內力,你的那些毒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聽到這話,宮遠徵有些懊惱的咬了一下嘴唇:“我回去拿解藥。”

說著就踏著旁邊的護欄用輕功飛走了。

正殿裡面聽到動靜的執刃和宮喚羽出來,看到宮尚角懷裡的蔣和越,又看了一眼飛走的宮遠徵問道:

“怎麼回事?越商怎麼了?”

宮尚角低頭道:“越商不小心沾到了遠徵弟弟身上的毒,遠徵弟弟回去拿解藥了。”

執刃和宮喚羽對視一眼,沒有拆穿宮尚角的謊言,而是讓他把蔣和越抱進殿內等。

沒一會兒宮遠徵跑進來快速的給蔣和越餵了解藥,但蔣和越還是沒有醒。

宮遠徵給蔣和越診了一會兒脈,看宮尚角看著自己,他有些心虛的收回手。

執刃見他這樣問道:“怎麼樣?毒解了嗎?”

宮遠徵點點頭:“解了,靜養幾天就好了。”

執刃這才放心的點頭,宮尚角卻看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