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笑立刻切換成獻媚:“和越公公,這事怎麼能讓您做,雜家拿,雜家立刻給夫人拿過去,不敢勞煩您。”

蔣和越微微搖頭道:“炩妃娘娘懷有龍子,衛夫人進宮來為炩妃娘娘分憂,咱們做奴才的為衛夫人分憂也是應該的。”

王蟾只能僵著笑去取剪刀,順便給炩妃說的情況。

炩妃大驚:“和越,額娘是真會給本宮招惹啊。”

她揮手道:“你去,你跟著去,把夫人帶回來,快去快去。”

王蟾跟在蔣和越身後去送剪刀,衛夫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看到蔣和越過來就是大罵:

“你這個奴才做事怎麼拖拖拉拉的,讓本夫人等這麼久,是想挨板子是不是!”

跟在蔣和越身後的王蟾嚇的立刻跳出來,扶住衛夫人:“夫人夫人,主子說她肚子有些不適,讓您趕緊回去看看。”

果然,衛夫人一聽這話立馬緊張起來:“什麼?哪兒不舒服,有沒有叫太醫,快快,回去看看。”

說著就越過蔣和越往永壽宮去,王蟾在後面對著蔣和越鞠躬哈腰小聲道:

“和越公公您別怪罪,夫人只是說話有些粗鄙。”

蔣和越笑著將剪刀遞給王蟾道:“雜家可不敢怪罪主子的額娘,只是這畢竟是宮裡,得罪宮人沒什麼,得罪哪位主子可就不好了。”

王蟾雙手接過剪刀,低頭謙卑道:“和越公公說的是,雜家回去後一定會轉達給我們主兒的。”

蔣和越笑了笑轉身離開,王蟾慢慢抬頭,看著蔣和越的背影撥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面對蔣和越的壓力之大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特別是他們主子還有把柄抓在對方手裡。

就算對方不會輕易動他們主子,但要捏死他們下面的人也就幾句話的事兒。

永壽宮

“不就是個奴才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衛夫人翻看著乾隆派人送來的賞賜,對衛嬿婉的提醒不屑一顧。

衛嬿婉立刻拉下臉道:“額娘,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和越是給皇上辦事的人,皇后娘娘都要忌憚三分。”

說著擔憂道:“要是得罪了他,女兒在這後宮也舉步艱難。”

衛夫人驚疑不定的放下手裡的項鍊轉身,道:“他就一個太監,能有這麼大能耐?”

衛嬿婉微微點頭:“可不是嗎,您也知道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的道理,這滿宮上下誰沒點兒把柄在他手裡。”

衛夫人有些後怕道:“那我今天會不會得罪他了?”

衛嬿婉勸道:“沒事,咱們以後躲著他就行。”

見衛夫人真的害怕了,衛嬿婉這才長舒一口氣。

自從凌雲徹被壓在坤寧宮,她撈了幾次都沒把人撈出來,現在直接連坤寧宮都進不去了。

現在她時不時午夜夢醒就會擔心蔣和越告發她,好在進忠答應幫忙周旋。

想到這裡,她吩咐王蟾道:“你去給進忠公公送點兒銀錢,請他幫忙緩和緩和。”

王蟾連忙應“是”退了出去。

蔣和越走在半路,想到什麼又拐彎去了翊坤宮找到小均子。

“你讓永壽宮裡的人看著衛夫人,這人是個不穩當的。”

晚上,蔣和越備著飯菜等進忠下值。

進忠進門看到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笑著關上門。

蔣和越接過他的帽子放好,又拿溼帕子給他擦手:“昨天值大夜,今天又忙一天,吃了飯就早點兒歇著。”

進忠看著蔣和越垂眸仔細給自己擦手,笑道:“你今天好些沒?”

蔣和越抬眸睨了他一眼:“早好了,要不是你把傷說重了,我也不會現在才‘好’。”

進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