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這也不好查啊。”

蔣和越思索了一會兒道:“將十六年木蘭秋獮後離開木蘭圍場的名單找出來,特別是在馬圈裡幹活的,一個都不能漏。”

很快蔣和越就排查出十幾人,他指著這個名單道:“按這個名單去查,凡是離開圍場後突然暴富的、搬家的、暴斃的,都挨個細查。”

最後查出了兩個人,蔣和越將兩人秘密逮捕,連夜回了京城慎刑司。

“別讓兩人知道對方,一個一個審。”

蔣和越解下身上的黑披風,說著看向小棋子道:“這次你來審,讓爺看看你學的怎麼樣。”

小棋子眼睛一亮,他想裝逼很久了,今天終於來了。

雖然小棋子功夫不夠深,但對付兩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馬伕還是綽綽有餘了。

“雖然他們知道的不多,但也夠了,要是他們知道的多,這會兒也不會活著了。”

看著手裡的供詞,蔣和越淡淡道:“我進宮去見皇上,你們看好這兩人,我回來之前別讓任何人靠近。”

拿著供詞進宮,此時已是夜深。

遠遠看到蔣和越過來,進寶立刻進去稟報。

正和穎嬪說話的乾隆聽到蔣和越回來了,他便讓穎嬪去的偏殿。

穎嬪出來看到蔣和越的時候,還大膽的忽閃著大眼睛看他。

出來的進忠站在門邊道:“和越,皇上叫你進去。”

蔣和越對穎嬪微微一躬身就抬腿進了殿裡,穎嬪好奇的問進忠:“進忠,剛剛那人是誰?”

進忠恭敬道:“他是慎刑司的主事公公和越。”

“和越?”穎嬪是新人,平時只顧著玩兒從來不注意宮裡人。

進忠垂著眼道:“您沒聽過他的名字,一定聽過‘玉面閻王’的傳言吧,就是他。”

“他就是‘玉面閻王’?”

穎嬪非常驚訝,她是知道宮裡下人都有個害怕的人,她侍女也聽人說過,‘玉面閻王’三兩句就把以前的玫嬪揪出來的事。

聽說他前幾年在外面抄過很多人的家,殺了幾百上千的人。

想到這些,穎嬪不再好奇,匆匆去了偏殿。

進忠看著穎嬪的背影,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

殿內,蔣和越將手裡的供詞遞給乾隆。

“皇上,這兩人都是在四阿哥到木蘭圍場時隨著伺候的人,他們曾在十六年木蘭秋獮前見過四阿哥馴服一匹黑馬,和當年您追的那匹黑馬很像。”

說著他又拿出一張名單道:

“這裡是那年後離開木蘭圍場的人,其中圈出來的三人是在離開後沒多久就暴斃的,這三人奴才核查過,都是在木蘭圍場近前伺候四阿哥的人。”

“啪!”

乾隆將手裡的紙張拍在桌案上,滿臉怒氣。

蔣和越低頭小心說道:“如今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四阿哥,當初那幾個尋母馬的陌生人,當時已經被富察傅恒大人找到了屍體。”

乾隆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緩和下來,沉聲道:“不用了,這些就夠了。你回去吧,抓來的人你處理了。”

“嗻”

蔣和越慢慢退出養心殿,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進忠,兩人對視一眼,蔣和越就匆匆離開了宮。

沒幾天,四阿哥就被乾隆呵責結黨營私趕出宮建府,無召不得入宮。

啟祥宮

“怎麼會這樣?皇上明明很看好永珹的啊,怎麼就突然厭棄了?”

嘉妃六神無主的呢喃著,這時進忠帶著兩個人進來了。

“皇上口諭”

嘉妃連忙跪下,就聽進忠道:“嘉妃玉氏金玉妍,教子不嚴愧為妃位,現降為嬪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