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蔣和越睜開眼時人已經在喀爾吉善的巡撫府裡了,守著他的小棋子見他醒了,跳起來去請大夫來。

喀爾吉善見蔣和越醒了也鬆了一口氣:“在扁一點兒你就沒命了,和越兄弟,你是有大福氣的人啊。”

蔣和越摸了摸肩膀的位置,深以為然點頭道:“是啊,喀爾吉善大人就是我的貴人。”

喀爾吉善笑著擺擺手:“這下我們和薩哈諒算是挑明瞭,我已經下令逮捕他了。”

說著他嘆氣道:“皇上應該也派人來帶薩哈諒回京受審了。”

蔣和越笑道:“送走他大人不是能鬆口氣了?怎麼還嘆氣啊?”

喀爾吉善有些無奈的指指蔣和越道:“你那冊子上有多少人你能不知道,這啊,只是個開始。”

蔣和越順著小棋子的力道坐好,看向喀爾吉善道:“冊子我給皇上了,證據都給你了,我現在是傷員。”

聽他這麼說喀爾吉善呆愣了一下,看看他纏著繃帶的肩膀,無奈的點點頭。

“好吧好吧,你先休息。”

小棋子在一旁咯咯笑:“這薩哈諒的事鬧的挺大,事兒也多,喀大人還想讓大哥醒了能幫他忙的。”

蔣和越笑著看向小棋子問:“你沒事吧?”

小棋子指了指自己背:“就背上劃了一刀,比起您這兒都是小傷。”

說著他感慨道:“也不知道小田子到了沒。”

蔣和越喝了一口他遞過來的水:“不用擔心,他雖然沒你機靈,但他心眼實,爬也會爬回去。”

小棋子怪模怪樣的委屈道:“也不知道您是誇我們還是罵我們。”

將手裡的杯子遞給小棋子,蔣和越有些虛弱的躺回靠墊上:“咱們現在就安心等著就是了。”

“是”

三天後,小田子捧著裝衣服的盒子進了蔣和越的屋子。

看到蔣和越的時候他疾走幾步,看到蔣和越只是肩膀和胳膊纏著繃帶,人還能走動頓時跪了下來。

“小的幸不辱命,皇上賜您‘如朕親臨’牌子,命您監察山西貪腐案,這是您的蟒服。”

說著他恭敬的舉起手裡的盒子,蔣和越對著京城的方向跪下:“奴才謹遵皇上旨意。”

拜完後接過小田子的盒子,交給身後跪著的小棋子手裡。

這儀式也算完成了,小田子連忙扶著蔣和越起身,看著他一身的傷眼圈有些紅。

蔣和越見他這樣調侃道:“呦,咱們小田子居然紅眼睛了。”

小棋子也在後面哈哈的笑,小田子有些羞赧的解釋道:“小的從小到大也就打過幾次架,看到您被捅刀子,我還以為您”

後面的話他不敢說,蔣和越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了,你這也算見過大場面了。”

小棋子揚起下巴道:“往後回宮我也和他們說說,我是怎麼面對歹人臨危不懼大展身手的。”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把之前經歷生死的緊張感揮散。

有了刑部的加入,喀爾吉善做事開始大膽起來,薩哈諒還來不及反抗就被抓捕。

看著從布政使府邸搜出的堆成小山的金銀珠寶,刑部官員的眉頭皺緊。

他旁邊的記錄官毛筆舞的飛起,小聲調侃道:“這下戶部的大人怕不是笑的嘴都閉不上。”

“這還只是個開始吶。”

身後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兩人轉頭看去。

蔣和越穿著蟒服戴著紅纓帽,身後跟著一隊小太監慢慢的踱步而來。

刑部官員見他過來笑著招呼道:“和越公公傷可好些了?那天看那紗布還在滲血,本官都為當初的兇險後怕。”

蔣和越微微躬身道:“謝李大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