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線希望,當然要抓住,”賀城笑了笑,“這還是您教我的呢!”

我端起飯盒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才來了一句:“張家人想抽死我,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姐說,您對她最好!”

我當即回道:“我的好,它看臉!”

賀城悶笑兩聲,隨後就開始咳嗽。我沒理他,推開門走了。

從這裡離開之後我去了暖暖的病房,我把她帶到了之前安置賀城的冷藏室裡。大概是知道我有試著救暖暖的意思,所以誰也沒有打攪我。

四十八個小時過去了,暖暖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變。但她能不能活,甚至能不能醒過來,我也不知道。

我把她送回了之前的病房,去的時候小嬰兒正趴在賀城的肚子上睡覺,賀城也在睡,他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好多了。

後續治療需要的藥劑留給雲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全寫在本子上也給了他,臨了又不忘提醒他給流浪貓做好絕育工作。

做完這些後,我拿著老韓的請柬獨自一人離開了基地。

我告訴小斯,我準備去參加老韓兒子的婚禮,順便看看老韓能不能給我介紹幾單大生意。畢竟我們的房租是雲海幫著墊付的,要是不盡快把錢還上,雲馳那邊的賬就對不上了。

上飛機之前我給老韓打了通電話,老韓聽說我要去參加他兒子的婚禮,他非要親自到機場接我。

看我的精神頭不怎麼好,老韓說他有辦法讓我精神百倍。我的情況是身體原因,我都沒辦法的事,我對老韓的說法自然不抱任何希望。

老韓的辦法可以說是簡單粗暴,簡單吃過飯後他開著車把我拉到娛樂會所,進了包間先把兩沓子錢往桌子上一摔,然後說誰有本事這錢就歸誰。

為了拿到這筆不菲的獎勵,一群俊男美女一個個鉚足了勁兒展示自己的才藝。臉皮薄的表演唱歌跳舞打快板,臉皮厚的各有各的厚法。

這麼說吧,渾渾噩噩的我只覺得自己進了盤絲洞,在各種迷幻燈光音樂裡,被迫觀看群魔亂舞。

臨了,我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把桌上那些錢一個人五張分了個乾乾淨淨。分完之後,我禮貌又客氣的請他們出門右轉有多遠走多遠。

等人走完了,我才問老韓到底有什麼事。他要是沒什麼張不開嘴的事情有求於我,他不會一上來就給我整這麼一出。

老韓支支吾吾半天,在我徹底失去耐心之前,他一咬牙把事情全交代了。

講正事前先說說老韓這個人,老韓全名韓樹彬,幼時父母雙亡,流浪幾年後被一個老乞丐收養,十歲那年他跟著老乞丐從大陸偷渡到這邊。

老韓從小模樣就好,他機靈聰敏又能吃苦耐勞,雖然沒有合法身份,老韓還是賺了些小錢,老乞丐也跟著過了幾年好日子。

老韓十五歲那年,老乞丐走了,那時老韓已經在這邊有了正當身份,傷心難過的老韓去應聘了一家船務公司的海員,他想去外面散散心。

那是一艘開往東南亞的貨船,第一次出海的老韓吐得昏天黑地,同船還有一個吐得昏天黑地的人,是個姑娘,她不是第一次出海,她只是單純的暈船。

這姑娘叫李淑嫻,船長對她十分照顧,對外只說是他的遠房親戚,船上其他人對她也很照顧,只有老韓總是找李姑娘的麻煩。

底層混跡十幾年的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懂這位李姑娘身份不一般,老韓不小心伺候反而處處找茬兒,他不是傻了,他是瘋了,他想引起李姑娘的注意,他本意不想攀高枝,他就是單純喜歡人家姑娘。

老韓跟我講過他的愛情故事,只屬於他自己的愛情故事,李姑娘心裡沒別的男人,李姑娘單純就是心裡只有工作和事業。

李姑娘的父母都是出身微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