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好了安排。考慮到胖子的體型,由吳邪在前面打頭。

張小哥讓胖子第二個出去,他本來是想自己殿後的,我主動要求做殿後的人。沒別的原因,我憋氣時間長,在這件事上發揚風格毫無壓力。

穿過洞口,穿過沙層,我甚至感覺自己看到了胖子的大腿,就很突然的腳腕被抓住了。我的第一反應是禁婆對我的挽留,之前被強壓下去的各種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我探手先抓住纏住我腳腕的東西,握住之後才發現那是正常人的手腕。

我抓住她時她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我的手腕,那架勢是真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

就是吧,她那股死抓住救命稻草的勁頭,很有一種拽著救命稻草一起去死的架勢。

我理解生死時刻生物對於生的極度渴望造成的不理智,我扭動手腕把她的手甩開,然後探身下去準備會會粘人的禁婆。

右手腕被纏住,絲絲縷縷自手腕處向上蔓延,它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我的半邊身體就被它裹得嚴嚴實實。

翻湧的黑髮中一隻浮腫的大手猛然探出抓住我的脖子,那張大白臉還沒現身,它額上長滿尖牙的小嘴已經迫不及待的朝我的脖子襲來。

早有準備的我毫不猶豫就將左手握著的藥器戳進了那張嘴裡,隨著藥器飛速旋轉持續推進,我終於看到了那張猙獰扭曲的大白臉。

伴隨著尖利的慘叫聲,黑髮瘋狂翻湧,大白臉拼命想要後退,我用右手死死抓著它的臉不肯放它離開。

身上被頭髮包裹纏繞的感覺到了左側心口,左心口面板剛被細絲瘙癢,那些髮絲說退就退,被我握在手裡的大白臉更是瘋狂扭曲甩動。

我和大白臉的對決其實只在眨眼間,就這會兒工夫,胖子又潛了下來,那些不敢靠近我的黑髮正張開網準備獵物自投羅網。

我不太確定胖子這口氣能憋多久,我也不確定在他堅持不下去前,我能不能先幹掉禁婆,再加上吳邪也跑了回來,我不得不做出妥協,斷開藥器,並放開被我死抓著的大白臉。

重獲自由的禁婆收攏黑髮悄無聲息的向海的深處潛去,我脖子上的那隻手卻還在,我偏頭一看,當時就笑了。

禁婆是個好東西,雖然它殺了很多人,雖然它也想殺我,但它不辭辛苦的幫我把老鷹的屍體帶了出來,它還送到了我的手裡。

吳邪和胖子見禁婆已經走了,他倆先把已經昏迷的阿寧拉了上去,我則拽著老鷹沒有頭的屍體不緊不慢的往上浮。

摸摸纏在腰間的小包袱,裡面的腦袋和手都還在,再看看手裡的無頭屍體,我又笑了,沒辦法,事情發展於我太有利,想不笑都難。

我們出來的地方距離海面不遠,不多時我就衝出了水面,儘管視線模糊,我還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欣喜感。

先我上船的吳邪讓我別傻笑了,他催促我趕緊上船。

張小哥把我提上船,又幫忙把老鷹的屍體提了上來。

“我怎麼瞧著她這情況不太妙呀!”吳邪蹲在阿寧身邊焦急的說。

張小哥也已經到了阿寧身邊,“你會溺水急救嗎?”

“我怎麼會會那玩意兒!船老大,船老大,有人溺水了,你趕緊出來救命呀!”

吳邪連喊了兩遍也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感覺不對勁的他招呼胖子去檢視到底怎麼回事。

這種時候也不適合見死不救,我從甲板上爬起來走了過去。眼瞎看不清沒關係,靠摸也能完成常規操作來一套。

救人其實是個力氣活兒,在確定了她的心跳呼吸都恢復後我才停了下來,要是再不停,我估計自己也堅持不下去了。

喘了兩口氣緩了緩後我又檢查了她的情況,感覺這人基本上是救回來了,不過最好還是儘快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