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上不存在如果,雲山河被陷害的時候,桑芝陽正好去了南方談生意,他也因此躲過一劫。

自那之後,桑芝陽就沒了音訊,回到哈爾濱老家的雲巍很擔心桑芝陽的安全,我將他安頓好後就去南方找桑芝陽。

我在桑芝陽落腳的那戶人家打聽到,桑芝陽聽聞舅舅一家被害的噩耗就病倒了,不久後就撒手人寰。

那家的男主人不但把桑芝陽所有遺物給了我,他還給了我一個裝著骨灰的骨灰罈。他說桑芝陽感染了瘟疫,村長要求必須要燒了。

我多方打聽也沒有打聽到桑芝陽的去處,我只能帶著這些東西回去找雲巍。

而云巍聽了我的講述後也贊成我的判斷,桑芝陽沒有死,他假死脫身去搞革命了。

我們之所以會有這種判斷,主要是桑芝陽有這樣的跡象,而且雲山河當時救的那幾位革命黨人就是桑芝陽帶回來的,其中有一個人還是桑芝陽的發小。

事實證明我們的猜想是對的,很多年後我看到了一份已經解密的檔案,裡面裝的就是桑芝陽的照片,不過那時他已經去世了。

雖然世上的事說不清楚,但我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張小哥會想起來桑芝陽?

又或者是我理解錯了?

不行,我得回去問問他,桑芝陽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過什麼交集。

我回到他身邊蹲了不到一分鐘,他就醒了。

“既然醒了就說說,你剛才說的桑芝陽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直接問他為什麼知道桑芝陽這個人,萬一只是同音,我那麼問反而是誤導他。

“那好像是一句話,我只聽清了這三個音。”

果然不是桑芝陽,“你在哪裡聽到的這句話?”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好一會兒才說道:“在古樓裡,白雲飛臨死前說的,可我醒來之後完全想不起來他說了什麼。”

我不想問了,這擺明了是那顆珠子給他造的幻覺,就算問清楚了也沒意義。

我起身要走,他抓住我的胳膊,“別走。”

“一句話你就記住了三個音,”我也很無奈,“你讓我怎麼幫你?”

“是剛聽到。”

他仰頭看著我,看得我一頭霧水,“什麼?”

“剛才靠近你的時候我又聽到了。”

他的眼神堅定,顯然他對那段記憶深信不疑,但問題是那段記憶根本就是假的,所以那句話根本沒有必要信。

“我知道你在古樓裡經歷的事對你影響很大……”

“抱歉,”他急切的打斷我的話,“白雲飛確實死於我手,但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

我俯身湊近他,讓他能看清我的眼睛,“你一直要找的都是張留白,你要做的那些事情都跟張留白有關,既然所有事情跟白雲飛無關,那句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直覺告訴我,那句話對我很重要。”

好吧,你覺得重要就重要吧,“你慢慢想,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剛站起身,腰還沒直起來,一股蠻力就把我朝下拉去。我知道是張小哥拉我,我只能認命的又蹲回去。

“我當時又不在現場,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幫不了你……”

“你能安靜嗎?”

你大晚上不睡覺,抱著我不撒手,還嫌我話多,你不覺得你很不講道理嗎!

算了,懶得理你!

不行,有件事必須提醒他,“別壓的那麼用力,我那是頸動脈,壓迫時間長了有危險。”

他聽勸的鬆了些力道,但還是緊貼著跳動的血管。我實在瞧不懂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毛病,一個個的特別愛貼我的頸動脈。

不僅張小哥這麼幹,小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