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派掌門,柳清嬋多少有點顧忌,但也實在惱恨蘇睿搶走張小凡媳婦的玉佩。她已經自動帶入,那玉佩屬於她。

這也是為什麼蘇睿堅決要回京城趟渾水的原因,那裡是權力中心,也是有皇權加持的地方,在改朝換代之前,大魏依然是最大個的那個勢力。

權力中心每天都在處理來自四方的訊息,有外庭各部的,也有皇城內部的,而做為內相,魏吉祥無疑是非常忙碌的。

各種摺子雪花一樣飛過來,又堆積在書案上面,其中重要的還要皇上過目,幾個小太監穿花蝴蝶一樣來回忙碌。

幾個最高品級的太監分坐各個房間,處理來自各地的訊息,最終都會匯總到魏吉祥這裡,不重要的就直接分發出去,重要的他再處理,頂級重要的還需要找皇上背書。

“嘶哈”

此時做為頂級武者的魏吉祥竟然也出現倒吸涼氣的情況。

“招幾位公公過來。”

吩咐完小太監,魏吉祥就開始閉目養神。其實心思電轉,不同的念頭不停地交織,顯然有成熟的主意,又有點拿不定。

一會兒,幾位大太監到了。

一屋子大佬看著坐在正中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魏吉祥。

站在前面的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御馬監掌印梅林州,他有些看不得魏吉祥的故作姿態,笑呵呵地開口:“不知內相喚我等過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魏吉祥沒有理他。

幾個人,司禮監文書、浣衣局總管烏海,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實際掌印董曉輝,司禮監秉筆太監劉不寬都老老實實地等待。

“高陽王與慕容垂有可能勾結在一塊了。”魏吉祥緩緩開口。

“啊?”

幾個人都很驚訝,互傳著奏摺。

“這高陽王上摺子說南出長壽山打擊水寇…”烏海嘴快,有些不明白。

“烏總管,你還記得我們前段時間發下去的軍隊調動嗎?”看對方迷茫,劉不寬接著說道:“我們調動的其中一路,湘軍入蕪湖,正好被長壽山遮擋。”

“哦…”烏海看了劉不寬一眼,有點惱怒他給自己解釋。

“對,就是這個原因,還有就是這封王調動轄區內軍隊,轄內竟然沒有奏摺報告上來!”魏吉祥補充道。

眾人遍體生寒。

反跡已露啊!

“魏公,此時只能捉大放小,慕容垂之流只是疥癬之疾,而高陽王才是心腹大患。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劉不寬建議。

“是啊,是啊。”眾人都認同。

魏吉祥看了眼劉不寬,知道對方理解自己為什麼猶豫。

這高陽王雖然是朱姓,但他造反沒有什麼法理依據,一定會被集火,從而落敗。

這慕容垂是梟雄人物,給他機會,他就有可能發展起來。如果藉著平定高陽王的機會,他都有可能走出烏陽郡。

魏吉祥面臨兩個選擇,一是幹掉高陽王,放過慕容垂。二是幹掉高陽王與慕容垂兩個人。

這……,給不給慕容垂機會?

慕容垂以前太傲氣,看不上太監,整個太監集體也沒有給他說好話的。

這段時間,慕容垂忽然開竅了,派了兒子慕容松來京城,好一通派送,金銀珠寶如同泥土一般不心疼地往外送。

在座各位哪個沒拿到?

“我覺得,慕容垂乃是先皇養大的,一直忠心耿耿。不知道怎麼得就變成這樣。肯定有小人挑撥離間,他受到某種不公正待遇,還無處伸冤。”梅林州有點生氣地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因為千仞關的事情就無故懷疑好人。”

魏吉祥自然知道梅林州說的小人是誰,但也沒法反駁,這慕容垂到現在為止做的都合規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