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山風終於慌了。

原來,問題出在張溶那裡,難道要被張溶出賣了嗎?

張山風輕輕一笑,擺了擺手:“大哥你是糊塗了吧,我怎麼敢跟打慶雲侯府的管家呢?

前些日子,他來咱們家,我還好生招待了他,最近還有生意上有往來, 還要靠他賺錢,怎麼可能對他下手?”

張山風選擇相信張溶,少年平時還是很講義氣的。

主要是這次給二十兩,錢應該是給夠了。

大張眼神一眯,“真的沒有你?”

張山風果斷回應:“沒有!”

這種事,不承認或許沒事,承認了一定有事!

大張讚賞的拍了拍張山風肩膀:“很好,記住你剛才的話!如果有人找你,任何人問,哪怕是英國公,甚至是小公爺當著陛下的面指認你,你也要咬死,不是你乾的,否則沒有人能救你!”

張山風輕聲一笑:“本來就不是我!”

他還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切都天衣無縫,怎麼會暴露?

錦衣衛又不是萬能的!

真當他們是監控攝像頭嗎?

更何況他仔細琢磨了錦衣衛,以及東廠的日常風格,找了兩個月,才找到機會。

似乎看出張山風的疑惑,大張摸出一塊牙牌,正面刻著“溶”,背面刻著“英”。

隨即,大張吩咐:“將它還給小公爺,此物是距離那個管家被打,不到五百步的地方找到的。

小公爺與慶雲侯管家素無瓜葛,必然是受了你的唆使!

幸虧,此物是被我發現的,要是落到別人手上,你就等著被打斷腿吧!

慶雲侯這種人不講律法,更不講道理的,他只要懷疑你,你就完了!”

張山風不由得暗罵張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掉落了證明身份的牙牌!

好在距離事發地點蠻遠的距離,否則說不定查出什麼,那就玩大了。

經此一事,張山風又一次對魁梧憨厚身形的大張,重新整理了一次理解。

眼圈紅潤,有點小感動:“大哥能趕在東廠之前,還能避開其他錦衣衛,拿到玉佩。你是第一時間,就認定作案的人是我,才趕去善後的嗎?”

事發地點,離大張轄區很遠,能趕在東西廠,以及執勤的錦衣衛之前,拿得到相關證據,大張必定是案發第一時間就有所行動!

大張沒有否認,只是囑咐:“天子腳下,切莫莽撞,錦衣衛以及東西兩廠,就是皇帝鷹犬,靠的就是鼻子靈敏!

你只研究了巡邏風格,但是還不清楚我們的查案風格。

案發地點,方圓數里,一切可疑的,我們都不會放過!”

張山風沒有說什麼:“……”

簡直是變態!

比後世的影視劇,拉個黃線的偵查範圍,變態多了。

幸虧你們沒有指紋識別,皮屑,血跡對比,不然這會兒,瘋哥應該抱著瘸腿,在吃牢飯。

……

果然!

幾天後,錦衣衛就有人上門了。

錦衣衛來了個小旗,顯然小旗是不敢動千戶的弟弟。

換個普通老百姓,這會兒應該是帶回去招呼了,甚至已經嘗試老虎凳,指甲鉗,打p股什麼的開胃小菜了。

錦衣衛只需要懷疑你,不需要證據,就能給你打個半死不活,死了還給你安置一個畏罪自殺,剛剛好交差。

不過,這個小旗卻也沒有好臉色的詢問:“前幾日慶雲侯府管家被人打了,打更的說,看見你臨近宵禁,還在內城出沒,可有此事?”

張山風一臉茫然的回應,“回稟大人,我去給英國公家的小公爺,送蛐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