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大喜,連忙叩頭謝恩:“奴婢多謝王爺,奴婢定當竭心盡力好好服侍夫人!”

“伺候夫人歇寢。”

說著蘇宸就欲走,南樞柔荑碰了碰他的手,眉眼含春道:“王爺今晚,要走麼?”

蘇宸側頭,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南樞跟靈月主僕抱著訴哭,蘇宸這邊已大步離去。

葉宋醉酒晚歸一事,蘇宸精神分裂地一面不屑於過問此事,一面又鬼使神差地挪步去了碧華苑。

等到了碧華苑蘇宸才驚覺原來是在回東苑的路上走錯路了。

酒勁兒未過,葉宋還比較穩重,曲腿坐在廊上支著下巴淺淺地笑,月華如水流瀉下來,為她那雙眸子鍍滿了神采。

但沛青瘋了。一路回來她都在不受控制地引吭高歌,眼下四個丫鬟還制她不住。

邊上擺了小酒,丫鬟不省心還擺了醒酒茶,今夜似乎葉宋興致格外的好。

葉宋懶懶地欣賞著沛青女漢子般彪悍的醉態,擺擺手,道:“莫要攔她,讓她盡情發洩。”

蘇宸被院中的鬼哭狼嚎所吸引,臉色陰沉地步入院中。

四個丫鬟見蘇宸冷不防來了都垂頭,暗叫不妙。

結果沛青沒留意,一轉頭,猛然撞在蘇宸堅硬的胸膛上,抬起冒著金星的眼睛瞅了瞅眼前巋然如山的青年,咧嘴一笑:“木頭”然後兩眼一閉,倒地上撞暈過去了。

四個丫鬟都是有眼識的,她們跟著葉宋,何嘗不想葉宋這個王妃能夠跟王爺相處好一些。

眼下月色正好,氣氛正好,看似王妃的心情也正好,兩人不至於劍拔弩張起來,至於王爺那陰沉的臉色呔,除了面對南氏,他對誰都是陰沉的,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丫鬟趕緊手腳麻利地上前,把沛青抬回房了,並緊緊地關上了門。

葉宋嘴角的笑意,在蘇宸面前,總會由隨意懶散變作涼薄。

蘇宸心下很是煩悶,他明顯從葉宋的反應裡看出了她對他的厭棄和嫌惡,就如當初自己對她的那般。

向來只有他藐視別人,豈有別人藐視他的道理。

葉宋抬手,斟了一杯乾淨的酒,挑著眉梢淡淡笑道:“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和美人兒春宵帳暖嘛,竟還分得開身來這裡。過來坐。”

一定是環境和氣氛不對,蘇宸竟真的過去,坐了下去,端起葉宋斟的那杯酒,仰頭喝盡,冷冷淡淡地問:“今天去哪兒了?”

葉宋也不避諱,緩緩道來:“今天麼,出門逛了逛。”

“和誰。”

“一個朋友。”

“都幹了什麼。”

“都幹了什麼?”葉宋揉了揉眉心,醉意嫣然,好似她本身就是一釀至純至酣的美酒,“我好好想想,我們先是去了一個雅間,然後喝了一些酒,後面應是喝醉了吧,隱約記得他”

蘇宸手中的酒杯砰然四裂,葉宋渾然不覺他的怒氣,偏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道:“繼續說。”

葉宋玩味道:“接下來你猜啊。”

蘇宸陡然傾身過來,抬手捏住了葉宋的下顎,語氣低低寒寒道:“葉宋,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幾天沒動你就捨不得動你了?你好大的膽子,本王允你出府,不是讓你在外面找姦夫的!”

這時,葉宋嘴邊那抹涼薄的笑也淡了下來,垂著眼簾神色不明地看著他的手,緩緩道:“你以為我是你麼?”

那手一頓,葉宋嗤笑一聲,“怎的,莫不是我跟誰好你還在意不成?還是說愛面子的寧王怕外人知道我給他戴了一頂綠帽?我可是不受寵的寧王妃啊,耐不住寂寞紅杏出一下牆也是不難理解的吧?”

“好得很,葉宋。”蘇宸怒極,鬆了她的下顎,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