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緊緊攥著那塊冰冷的令牌,指尖摩挲著上面凹凸不平的奇異紋路。

那漆黑的材質,彷彿能吸噬所有的光線,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他試圖回憶在哪裡見過類似的符號,卻只覺腦海中一片混沌。

令牌入手,沉甸甸的,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又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尋其中的秘密。

四周的空氣似乎也隨著這枚令牌的出現而變得凝滯起來。

凌霜兒,青霜劍俠,包括剛剛還輕鬆的江湖客,全都圍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龍淵手中的令牌,彷彿那是什麼稀世珍寶。

周圍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只有眾人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氣息。

“這令牌……”玄風長老沉吟片刻,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鬚髮皆白,目光如炬,在令牌上掃過,臉色也隨之凝重,“老夫看這紋路,莫不是與我峨眉宿敵‘血煞教’有關?”他的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血煞教,那可是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存在,行事詭譎,手段殘忍,若是此事與他們有關,恐怕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未必。”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是玉笛男。

他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手持玉笛,輕搖著頭,目光深邃,“此令牌上的紋飾古樸,並非出自中原武林,更像是某個古老門派的遺物。”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血煞教的標誌,老夫還是略知一二,斷不會如此。”

“哼,玉笛公子此言差矣。”玄風長老顯然對玉笛男的說法並不認同,他拂袖冷哼一聲,“老夫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見所聞自不會有假,這令牌上的陰邪之氣,與那血煞教如出一轍!”

“長老何必如此武斷?”玉笛男語氣依舊平靜,只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未經調查,妄下結論,這可不是江湖中人的行事作風。”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彷彿空氣都因為他們的爭執而變得扭曲起來。

龍淵握著令牌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只感覺手中的令牌彷彿也跟著滾燙起來。

他看著眼前兩位武林高手因一枚令牌而劍拔弩張,心中不由更加疑惑。

這枚令牌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引起如此軒然大波?

就在這時,凌霜兒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長老,玉笛公子,或許我們不該在這裡爭論不休。”她的目光在令牌上流轉,隨後看向龍淵,“龍淵,或許我們應該去請教林老,他見多識廣,或許知道這令牌的來歷。”

凌霜兒的話音剛落,四下裡一片寂靜。

玄風長老濃眉緊鎖,捋著鬍鬚的手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玉笛男眼中也掠過一絲驚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青霜劍俠更是直接叫出了聲:“林老?那老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請他出山比登天還難!”

凌霜兒卻神色堅定,目光清澈:“事關重大,我們必須找到林老。”她轉向玄風長老,語氣恭敬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長老,相信我,我有辦法。”玄風長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立刻啟程,朝著林老隱居的深山進發。

未曾想,天公不作美。

剛走出小鎮不久,豆大的雨點便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原本就崎嶇的山路,被雨水沖刷得更加泥濘不堪。

雨水順著龍淵的臉頰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緊緊攥著手中的令牌,只覺得那冰冷的觸感,如同此刻他內心的焦慮。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