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糧隊!”

“哦?”

顧長安聞言倒是好奇,這會是何方神聖?

帕帕斯坦與大楚交界處。

某個大山谷中。

支起了一頂頂軍帳。

一個女兵在通報得到允准後,整理了一下甲冑走入了帳中。

“啟稟主上,戰況已經清點完畢。災民也安置完畢。”

然後這女兵看到沈綰正在被一女醫官清理著傷口。

潔白的玉肩上多了一條狹長的口子,傷口很深,隱隱可見骨頭。

雖然女醫官動作很輕,可從主上的微蹙的眉頭上便可以看出來,應是極疼的。

但主上卻是一聲不吭。

聽說主上是京城的頂級世家的小姐。

真搞不懂為何跑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來受苦。

“唸吧!”

沈綰語氣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她不是不疼,只是喊疼也沒用。

倘若是顧長安在此,她怕是早就眼淚汪汪的喊疼了。

哪怕是他不在意,她也想挨著他,那樣便會歡喜多一點,也會少疼一點。

“此次我們經過幾天的截殺,共得米九十萬升,草八十萬斤,豆四十萬升,共計五千二百車。”

沈綰聞言眉頭深皺。

這不對啊!

一個士兵每日口糧為米一升半,馬匹每日草料為草十二斤、豆五升。

但上面的量是她們截殺了四天才得的總量。

可這總量也只夠三十萬大軍吃兩天而已。

,!

就算波斯人有有損耗,那就算他損耗五萬人。

那也只是堪堪維持三天罷了。

但事實擺在眼前。

沈綰思索了片刻之後,心中有了些猜想。

要麼是波斯國內出事了,要麼是帕帕斯坦心不齊。

無論是哪一者,對於如今的波斯軍來說,都不是好事。

總歸,還是波斯人這次有些輕敵了,以為能很快平推大楚,加上漏算了柱州的天氣,以為柱州的天氣會和往年那般冬日不寒溫暖如初。

“我們破甲軍此次亡八百,傷三百,殘一百。”

知道柱州出事後,沈綰便讓謝嬋玉又緊急招兵,把人數擴到了兩千人。

就這樣,帶著兩千人,沈綰便揮師奔赴邊關。

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別說兩千人了,就是兩萬人丟到波斯人的三十萬大軍裡,恐怕連水花都翻不起來。

所以從一開始,她便沒打算去正面加入戰場,她知道四郡燒了糧倉後,便知道自己這支軍隊的用途了。

便是去襲擾,去截殺波斯人的補給。

這與當年夫君的崛起之戰何其相似。

“我們共接收到難民兩萬多人,其中有一半左右的是青壯!”

“什麼?”沈綰有些驚喜。

思考了片刻,她便拿下主意。

“你去,同謝將軍一起,把那些青壯召集起來。問他們是否願意入我麾下參軍,男女不限,如果不願的,把人召集起來,發點乾糧,攆滾出去,本小姐不養廢物!”

能幫大楚收留一些老弱婦孺,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再養一群不幹事的青壯,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她的糧也是真刀真槍拿命搶過來的。

一個時辰後,謝嬋玉同剛才那名叫容華的女兵走了進來,她是謝嬋玉的副將。

“稟告主上,有六千人願意參軍,加入我們麾下,有四千人不願意,隨便發了些乾糧,便攆了出去。那些也帶上家人離開了。”

“現在有老弱四千,新兵六千,男兵有四千,女兵有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