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葡萄乾本就不是什麼暢銷之物,所以我就拿隴西的替代了,一問其他幾家也是如此,於是便都決定漲價”

沈綰離開劉記鋪子後,沉思了許久,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倒不是掌櫃說謊,與掌櫃無關,而是她覺得哪裡怪怪的。

於是她叫望叔驅車,前往了另外一家大鋪子。

得到的結果也是如此。

“也不知是為何,柱州商隊照常來,為何最近幾次訂購的貨物越來越少,有的還缺貨。”

沈綰正欲離開時,聽到掌櫃跟夥計抱怨了一句。

她又問了一句,“敢問掌櫃,之前可有過這種情況?”

正在算賬的掌櫃連忙回道:“啟稟小娘子,老朽操持這店鋪多年,不曾出現過這種狀況。”

謝過掌櫃後,沈綰回到馬車上。

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商隊正常來,但是貨物卻越來越少!”

不對!

這有問題!

沈綰對小花說道:“小花你待會回去,去老太太那邊,尋一個叫常叔的前院管事,你問他最近是否收到柱州的來信。”

常叔本是柱州人,去年進京趕考,得罪了人,於是被人下毒,還割了手筋,還被人扔到水裡,被前往拓香山的上香的祖母救下。

為了報答老太太恩情,在前院做了管事,時常孝順老太太。

他在柱州有妻子兒女,他準備攢些錢後,將妻兒接來京城。

他同妻子感情很好,每半月便會通一次書信。

,!

所以每個月的兩封書信是雷打不動的。

沈綰則是在一處轉角,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馬車內。

又經過喬裝後,便來到了暗閣。

飛鳳很快趕來,沈綰將自己發現和懷疑之事同飛鳳交代了後,飛鳳便領命出去了。

是的!沈綰猜測柱州可能出事了!

她叫飛鳳迅速去核實幾件事。

很快,不到一個時辰,飛鳳便回來。

而她臉上亦是焦急之色。

“小姐,果然如你所想!”

“我去各同柱州商貿往來密切的鋪子問過,商隊裡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新面孔!而且很多對他們之間的商業往來,很不熟悉。那些人託詞,說是新人。”

“那書信呢?”

“柱州同朝廷的書信正常,但是民間信件往來很不正常,尤其是寄往邊塞四郡的書信,幾乎沒有回覆的。”

“驛館那邊也有說辭,說是今年柱州大雪,前往四郡的官道被大雪封住,無法及時送達。”

“還有我們在隴西的人前幾日寄回的情報”

隨著飛鳳一條一條的彙報。

沈綰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出事了!

柱州出事了!

柱州出大事了!

而且朝中絕對有人配合,不然這事不可能壓下來的!

而且還不止一人!

想到這,沈綰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跟上一世一點也不一樣了。

她忽然想到。

此時朝中正值武將青黃交替之時。

老將致仕,新的將領還沒成長起來。

各邊守軍又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無法調動!也不能動!

朝中已經無將可用!

那顧長安

“嗡!”

沈綰腦子似響過悶雷,所有的一切在她腦子裡聯絡起來。

她有種感覺,她似乎掉進了一個陰謀中!

不對,不光是她。

他們都被算計進去了。

飛鳳見自己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