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坐在床上,正在和孟革打電話。

只是越聽,眉頭越皺。

“那個石墩你們查過了嗎?裡面有什麼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有一些動物的頭骨,費立忠說那個石墩是他在野外撿回來的,並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沙發底下的刀呢?和樓上那三人的傷口吻不吻合?”

“那刀根本就沒有開刃。”

“……”

陳天安坐直身體,一口氣憋在胸口,“那他打暈我,總說不過去吧?”

孟革看了眼手中關於費立忠精神疾病證明,語氣低沉,“他有精神病。”

陳天:“…………”

“握草!那我白白被人打了一頓?!”

陳天一激動,腦袋就隱隱作痛。

他捂著額頭起的大包,怨氣十足,“靠,有病就能打人嗎?有病就能殺人嗎?”

“彆氣,你家的貓已經給你報仇了。”

三條爪子,直接毀了費立忠的容貌,但凡那爪子再往下一點,劃破的就是那人的喉嚨。

“貓?”陳天看著床尾安靜趴著的狸花貓,不解道,“一隻小貓咪它能幹什麼了?”

不說還好,一提到這個,左鵬就像吃了炮仗一樣,指著狸花貓瘋狂輸出。

“你管這個叫小貓咪?”

“這分明是戰鬥貓中的機械貓,老虎中的虎霸王,我的手被它抓的,縫了整整十五針。”

“它能幹什麼?它差點把費立忠抓死,要不是那個警察託著,你都見不到這隻死貓。”

“喵~”

狸花貓甩了甩尾巴,應和般看了眼左鵬。

“差點把費立忠抓死?”陳天愣了一下,動了動被子上的狸花貓,“你這麼厲害?”

“喵——”

狸花貓:絕對不放過傷害爸爸的人。

電話那頭孟革繼續說,“他家我們也搜了一下,根本沒有找到與案件相關的工具。”

“24小時內,如果還沒有其他證據,他就會被保釋出去。”

陳天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手機,“電梯沒有監控嗎?兇案現場沒有留下他的指紋嗎?作案工具會不會被他藏起來了?”

孟革嘆了一口氣,“監控壞了,兇案現場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天還是久久不能緩過勁兒來。

左鵬在一旁聽懵了。

“什麼指紋?什麼兇案現場?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陳天抿了抿嘴,並沒有說出費立忠就是殺害一家三口的兇手。

“沒事。”

辦了出院手續,兩人重新回到了店裡。

因為頭還有些痛,陳天和左鵬就一直待在店裡接待客戶。

下了班,陳天帶著狸花貓回到了桃花苑小區。

一進門,狸花貓就像老虎巡視領地,雄赳赳,氣昂昂的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遍。

“這裡就是你以家了。”

“喵,喵喵……”

陳天拍了拍有些發疼的腦袋,給自己倒了杯水,“得給你取個名字,以後你就不再是流浪貓。”

“喵~”好。

他想了想,看到玻璃杯中的水,簡單而又隨性的,“阿水,這個名字怎麼樣?”

狸花貓嫌棄的把屁股對向他。

陳天:“……”

“你跟我姓,就叫林水。”

狸花貓尾巴搖了搖,似乎在表達她的不滿。

“要不叫花花吧,反正你既是狸花貓又是母的,花花再合適不過。”

“嘔——”

狸花貓作嘔吐姿勢,嫌棄之意更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