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清風鎮縣衙混了一天,終於等到了一身藍色官袍的縣令。

縣令從馬車上下來,面色鐵青,罵罵咧咧的進到府內。

“馬上把張靈邦給本官叫來!”縣令喝道。

“是!”一個官差躬身道。

胡國俊給邢雨豪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機會來了,二人便跟在縣令身後的護衛後面,一同向後院走去。

縣令走到內府,示意眾人停下,胡國俊和邢雨豪也是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身材高大,身披甲冑的將軍走進府內。

“這就是那個張靈邦吧?”胡國俊低聲對邢雨豪說道。

“我看是。”邢雨豪點頭道。

“你倆嘀咕什麼呢?”一個官差對胡國俊道。

“我怎麼沒見過你倆啊。”另一個官差皺眉道。

“我們是新來的。”胡國俊點頭笑道。

一道白光閃過,二人身軀一顫,直直的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邢雨豪收了身上的銀色煉氣,皺眉道“這倆人,話真多。”

“把屍體處理了吧。”胡國俊警惕的掃視四周道。

邢雨豪祭出雪雕元神,雪雕張開鷹嘴,一道白色光束噴出,官差屍體被悉數吸收。

肉食類動物元神可以汲取人類肉身的力量,雖然無法藉此提高修為,但卻能夠滋養一下元神魂身。

晚上,胡國俊和邢雨豪貓腰進入府衙之內,俯下身子藏在窗戶下面。

“清風寨的土匪死了!不是說讓你收著點打嘛!”一個聲音傳來。

“我根本就沒真打,他們怎麼可能會被消滅呢?”又一個聲音傳來。

“這是縣官跟那個張靈邦吵起來了。”胡國俊嘀咕道。

邢雨豪點了點頭,把耳朵又往裡靠了靠。

“不是你,還能是誰?”縣官問道。

“清風寨的匪首,再不濟也已經是個超脫境初期,能被被人輕鬆剿滅?”張靈邦疑惑道。

“這可是中域,超脫境的人還少嗎?只不過是我們放出的訊息讓那些人害怕罷了,你不會真以為那幫土匪很厲害吧!”縣官焦急道。

“演了那麼多年戲,我都快忘了。”張靈邦笑道。

“那夥剿匪的人,我想知道是誰。”縣官低沉道。

“那就釋出告示,讓他們來縣衙領取封賞,這樣不就知道了?”張靈邦道。

“我是擔心,我們放在清風寨的那些銀子。”縣官低沉道。

“這我倒是忘了,不過,既然能剿滅了清風寨的土匪,那批人實力也不會太差,我們不是對手怎麼辦?”張靈邦低沉道。

“這就是我發愁的地方。”縣官焦急道。

“若是超脫境初期那還好,若是中後期,本將也不是對手。”張靈邦嘆氣道。

“七三分,我們還是賺的。”縣官笑道。

“媽的,這幫狗官。”邢雨豪攥緊拳頭,氣得渾身發顫。

“這些年,清風山上死了多少人。官府對外一直宣稱剿匪,原來幹了這些勾當!”邢雨豪繼續道。

“莫急,再聽聽。”胡國俊顯得更加冷靜。

“那我們就準備一下告示,看看到底是誰剿滅了清風山匪患。”縣令道。

“我去準備。”張靈邦道。

二人聽到了張靈邦起身的聲音,連忙躲藏在黑暗中。

張靈邦前腳剛走,二人就鬼魅般進入了縣令的房間內。

縣官一臉憂愁的在房間裡踱步,一把匕首忽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死就別出聲。”胡國俊低沉道。

邢雨豪已經關上了房門,盯住了此時已經渾身發抖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