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與隆科多一同歸家時天色已晚,二人雖同乘一輛馬車卻一路無話。

“究竟是不是你把四兒帶走的?”

分開之際,喝的半醉的隆科多又開始每日一審問。

赫舍裡夫人看著眼前這個醉醺醺的男人,突然嗤笑出聲:“今日咱們女兒大婚,你竟還想著那個女人?”

李四兒是她爹的寵妾,不想有一次隆科多上門一眼看中,二人暗通款曲已久。

“不是你嫉妒成性還有誰?還有誰知道我和四兒的事情?”

隆科多連聲質問,“女兒?世家大族之中,女孩不過是聯姻的工具,頂多她是龍鳳胎出來的,稀奇一些,一個小丫頭片子,也就你當個寶貝!蠢婦!”

他都準備將四兒要過來和她長相廝守,誰知就那麼晚了一日,四兒就消失不見。

“我警告你,最好不是你動的手,否則,你永遠別想我再踏進你的院子!”

隆科多指著赫舍里氏的鼻子罵,冷笑兩聲後轉身就走。

兩側丫鬟小廝見怪不怪,習慣性的低下頭努力做到不聽不看。

主人家的事,她們這些奴才不能摻和。

赫舍里氏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梳妝檯前卸妝。

“夫人,姑爺也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您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怎麼能這麼折辱您?”

半夏幫著摘掉頭飾,一面憤懣不平。

好幾次她都想衝出去為格格理論,好在赫舍里氏將她攔下來,否則半夏這條小命估摸著也沒了。

半夏年紀小,太沖動,赫舍里氏總是教導她要忍。

半夏理解格格的良苦用心和無可奈何,只是她不服!

為了妾室,當眾多次質問嫡妻,沒有哪個體面人家這麼囂張離譜的。

“無妨,這些年我早對他的橫眉冷對習慣了,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那樣說我的女兒!”

赫舍里氏望著銅鏡裡神色冷漠的自己,眼眸之中全是殺意。

欺負她可以,可欺負她的孩子,不行!

“他既然不喜歡孩子,那往後,有嶽興阿和蘭娪兩個就夠了,多了,豈不是惹人厭煩!”

將珠花投擲於首飾盒,赫舍里氏臉上滿是為母則剛的決心。

至於隆科多心心念念失蹤已久的李四兒,她確實不在赫舍里氏手裡。

毓慶宮內

太子當著胤褆、胤祉的面問道:“怎麼樣,李四兒那安排的如何?”

“殿下,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妥當。”一個扔在人堆裡就沒有任何特色的小太監回道。

“好,那就再細緻準備準備,一個月後,咱們看好戲!”

小太監領命退下。

胤祉吞了口口水:“還得是二哥,簡潔有力,這法子弟弟就想不出來。”

“老二鬼主意最多了,保管毒辣還缺德。”胤褆嘻嘻一笑。

“老大,你想吵架?就你這腦子,上輩子能和孤鬥得有來有回,明珠真是鞠躬盡瘁。”

“你!”胤褆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胤祉打斷。

“二位哥哥,咱們都是好幾十歲的人,穩重一點,穩重一點,四弟妹估計睡了,可別給人吵醒嘍。”

胤禛就在隔壁哄著蘭娪睡覺呢。

幾個人相認以後毓慶宮幾乎成了他們的大本營。

也不知道胤礽和皇帝說了什麼?

反正皇帝最近都沒管他們。

毓慶宮還是有人傳遞訊息給皇帝的,但從不靠近房間,也不刻意去聽這些阿哥交談。

皇帝這些日子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隨他們去吧!”

李德全聽這句話都聽的麻木了。

“萬歲爺,太子殿下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