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葬禮儀式極為隆重,包括移靈、祭祀、入葬等環節。

皇帝、皇子等皇室成員及朝廷重臣都要參與。

皇宮大內瞬間被素白的縞素所裝點,宮牆之內哭聲迴盪,連綿不絕。

宮女太監們皆身著白衣,面容悲慼,腳步匆匆地穿梭於各殿之間,忙於籌備喪葬事宜。

富察容音的喪禮由嫻貴妃主導,愉嬪,慶貴人、舒貴人從旁輔佐。

皇帝親自為富察容音擬定諡號“孝恪”。

富察容音一生謹守皇后職責,對上對下皆恭敬有加,在宮廷禮儀、侍奉太后、輔助皇帝等多方面都盡心盡力,毫無逾矩之處,很好的詮釋了“恪”字所代表的恭敬、謹慎且恪守本分。

皇帝對富察皇后是否滿意,全都體現在這個“恪”字中。

富察傅恆如今授軍機處行走,可見皇帝並未因此忌諱刻意打壓。

至於皇貴妃,皇貴妃被皇帝囚禁於養心殿,不得出,連皇后葬禮都不參與。

......

那爾布一事還沒個定論,故而這一日,養心殿迎來一位稀客。

“嫻貴妃?”爾晴扭頭問道,“她不是應當在安排孝恪皇后喪儀嗎?”

得知富察容音沒混上上輩子“孝賢”的諡號,爾晴強壓著高興,彆彆扭扭的用了滿滿一大碗海鮮粥。

“罷了,讓她進來吧。”

難得有個人陪她說說話,爾晴無所謂物件是誰。

來了正好,她正好有話說呢。

這些日子弘曆非常忙碌,皇后薨逝,江浙災情。

他忙的焦頭爛額。

守在外頭的宮女面面相覷,有些不敢執行。

爾晴不高興:“怎麼,他不准我出去,也不許旁人進來?”

“奴才這就請貴妃娘娘進來。”

宮女連忙稱不敢,隨即將嫻貴妃請了進來。

嫻貴妃要忙碌皇后喪儀,又要憂心阿瑪,這些日子顯得很是憔悴。

爾晴暗罵皇帝不當人,就可著嫻貴妃霍霍。

沒良心如她這個壞女人都忍不住有些心疼嫻貴妃了。

“臣妾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萬福金安。”

“起來吧,我算什麼皇貴妃,不過籠中鳥罷了。嫻貴妃今日為何事而來?”

爾晴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風景,頭也不回。

嫻貴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哀痛:“求皇貴妃娘娘救救臣妾的阿瑪吧!”

爾晴聽弘曆提起過這件事。

“你先起來。”爾晴聲音平淡。

“皇貴妃娘娘,臣妾真的沒有辦法了,求求您,救救臣妾的阿瑪吧,他是無辜的啊,臣妾的阿瑪絕無可能貪汙。”

嫻貴妃淚如雨下,她真的沒有辦法,皇上態度不明,她的阿瑪恐怕凶多吉少。

“皇貴妃娘娘,臣妾的阿瑪已經是臣妾的最後一個親人了,三年前,直隸河堤決口,他只是途徑而已,卻能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幫助當地官民。三十個日日夜夜,他的鞋子跑穿了底,頭髮也白了,最危險的時候,他和三百名官民一起下河堤缺口,想用沙包堵住決口。”

“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可能貪汙呢?”

嫻貴妃哭訴,這些話她在弘曆面前也說了一次,皇上是動容的,可為什麼他遲遲未做下決定呢?

“嫻貴妃,你求錯人了,你該求的是太后。你的阿瑪那爾布的確無辜,可他不死,真正貪汙的鈕祜祿氏族人就得死。”

爾晴將從弘曆那裡聽來的話如數吐出。

所以,嫻貴妃可以像前世那樣,著手對付太后了。

“太后?”

“太后曾言,那爾布忠正有餘,能力不足,光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