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不羈嘻嘻一笑,胡亂吟道:“艙廳裡面人不少,喝酒吃肉看舞蹈。若問此處啥最好,江海瀧看秋姑娘。”

甄不羈的詩一出口,江海瀧的臉瞬間就紅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甄不羈一眼:“你這都吟的什麼歪詩,還拿我打趣。”

周圍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大理寺卿也被逗得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的詩雖然直白詼諧,卻也為這詩詞雅會增添了別樣的樂趣。”

刑部侍郎跟著笑道:“果然是江湖之人,性情豪爽,作詩也不拘一格。”

甄不羈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也不懂什麼詩詞格律,只是覺得有趣便吟了出來,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而秋明鳳聽到這首詩,也不禁莞爾,她朝著江海瀧這邊看了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江海瀧被她這麼一看,更加窘迫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不知走了多遠,牛大力等人終於帶著受傷的夜長風來到一條河邊喘著粗氣。

牛大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算是到這兒了,俺們先歇會兒。”

段義看了看夜長風的傷勢,說道:“長風兄的傷不能再拖了,得儘快找個地方給他療傷。”

趙山河點頭道:“這河邊還算隱蔽,我們先在這裡給長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吧。”

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在河裡浸溼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夜長風身上的傷口。夜長風疼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牛大力站起身來,四處張望了一下:“俺們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血魔宗的人可能還在追俺們。”

段義沉思片刻後道:“大哥,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山洞,很隱蔽,我們可以去那裡暫避。”

牛大力眼睛一亮:“那還等啥,三弟,你在前面帶路,俺們現在就走。”

於是,眾人攙扶著夜長風,跟著段義朝著那個山洞的方向走去。夜長風苦笑道:“多謝各位兄弟,為了我,讓你們陷入如此險境。”

牛大力拍了拍夜長風的肩膀:“長風兄,你這說的是啥話,俺們兄弟之間,本就該患難與共。”

趙山河附和道:“是啊,長風,等你傷好了,我們還要一起闖蕩江湖呢。”

在段義的帶領下,他們沿著河邊的小路走了一會兒,便拐進了一片樹林。樹林裡樹木茂密,道路崎嶇,但眾人一心只想儘快趕到山洞,所以腳步並沒有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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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裡,萍兒笑道:“看他們那狼狽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能逃得多遠呢。”

夢冰雲怒道:“閉嘴!”

黑貓不耐煩地道:“你們兩個就別吵了。”

夢冰雲心中悽然道:“風哥,是我害了你!”

黑貓摟著萍兒,淡然道:“她的風哥可是得罪了少宗主,必死無疑。”

萍兒哈哈一笑:“這就是他自不量力的下場,還妄圖與少宗主作對,真是愚蠢至極。”

夢冰雲聞言大怒,若不是被他們五花大綁著,早就將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了。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黑貓和萍兒對視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情。黑貓小心翼翼地撩開窗簾往外看,原來是牛大力他們。

牛大力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地站在馬車前,身後是段義、趙山河以及受傷的夜長風。牛大力大聲喝道:“馬車裡的人聽著,你們為何在此徘徊?是不是血魔宗的同夥?”

話音剛落,萍兒的銀針已是射來。那銀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速度極快,朝著牛大力的面門直射而去。牛大力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心中一驚,但他反應也是極快,身子迅速往旁邊一側,那銀針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嗖”的一聲釘在了後面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