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看出眼前這位看似溫婉其實是個高手的老婦人非他們能敵,便恭恭敬敬上前說道:“我們先前失禮於您,懇請您寬恕。只是還希望您能網開一面,因為我們實在拿不出10兩黃金。”

四娘仍舊保持著笑意,說:“不必擔心,小夥子的坦誠難得。這事我剛才已與那位小兄弟商量好了。”說完,她的目光投向王小飛。

武烈愣了一下,回頭詢問:“小飛兄弟,怎麼回事?”他的疑惑寫滿臉龐。

王小飛苦笑著回答:“回去的路上我會詳細說給你們聽。”隨後轉身朝毒醫四娘施了個禮,說道:“前輩,那我們在三天後來接人,辛苦前輩了,告辭。”

毒醫四娘點頭微笑,沒有多說什麼。

接著,王小飛與困惑不解的師徒倆一同離去了……

屋中剩下昏迷中的鈴蘭和角落裡同樣沉睡的“兩條死狗”……

壁爐裡熾熱的木炭輕輕鳴響,映照出火焰躍動的光影,拉扯著地面的黑影……

毒醫四娘猶如石像靜立片刻,終於長嘆一聲,呢喃道:“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了莫長歌啊莫長歌,你風頭夠久了!可曾料到這一天?”

……

走出那毒醫四孃的藥鋪,不待武烈開口詢問,王小飛指著方向說道:“我們過去那裡,我會慢慢說明。”師徒兩人循著王小飛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破舊不堪的小餐館,似乎是為了靠港碼頭的工人而開設,此刻因尚未收工,餐館內空無一人。

武烈緊鎖眉頭說:“王小飛,先前的事我不追究,但你現在不用太勉強,確實沒那個必要"

不等武烈講完,王小飛阻止了他的話語,徑直走向餐館。

武烈與範二師徒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王小飛提著酒壺,親自為武烈、範二師徒倒滿了杯,舉杯道:“兩位兄弟,這是對你們保密許久的歉意,我先喝三大碗以示認錯!”他豪邁地咕嚕嚕連幹三碗,隨後打著嗝,一小股酒液自他的口鼻溢位。

武烈見狀,與徒弟範二舉杯敬王小飛一杯,三人一同一飲而盡。

王小飛倚在椅背上,沉聲道:“這事得從那天上山找我弟說起……”便將自己的遭遇詳細描述出來:從上山尋找未歸的弟弟,被張道長從空中打落,直至遇到他們的過程。

武烈和範二聽後完全無法想象王小飛所經受的波折,一時之間愣住了。

片刻後,武烈才鬆了口氣:“想不到你遭遇如此多險事,身懷奇珍也難怪你會隱瞞。老實說,你能對我們毫無保留地說出這些,我感到很欣慰。來,兄弟,乾杯!”

心存感激的王小飛點點頭,感謝武烈並未因自己的隱瞞責怪他,反而體諒,深知這份友情來之不易。他們一起碰杯,又一飲而盡。

喝完酒後,範二遲疑地問:“那個……小雨真的是那樣……?”

王小飛神情凝重,“我沒對你們隱瞞這個,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世人對外族有很深的誤解。其實只要與妖族多接觸,就能明白它們也有血有肉,情感豐富,和我們沒什麼區別。無論小雨、君山妖王,還是瞬影,我都覺得是值得結識的妖。嘿,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你們到‘集市’或‘厚土城’去看看。武烈,我覺得瞬影和你的性格頗為相似,都非常正直,如果你們有緣相見,肯定會成為好朋友。”

師徒兩人都熱烈回應著治癒小雨後的暢遊計劃。

等他們稍靜,武烈轉而詢問:“小飛兄弟,你是怎樣說服毒醫四娘免費治傷的?這事兒變化得可快。”

王小飛皺眉思索著,接著解釋:“實話說來,當時的情況是這樣……”隨後把二人昏迷後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他們。

話畢,範二手掌抹著下巴笑道:“嘿嘿,我還以為你在我們暈著時,是不是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