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曲曲明快而活潑的樂曲,彷彿是勝利的讚歌在空氣中流淌。人們在這美妙的旋律中推杯換盞,酒液在燭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他們縱情地舞蹈,身姿搖曳,裙襬飛揚,完全沉醉在這勝利的甜蜜氛圍之中。

然而,宋睿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卻在這一片祥和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帶劍之人在這酒館中本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可他卻驚異地發現有十多個身影不僅佩劍在身,竟還身著厚重的甲冑,那甲冑雖然被粗布遮掩住,但在燈光下依舊閃爍著絲絲冰冷的金屬光澤,而在酒館二樓,更有揹著獵弓之人,宋睿目光如炬地掃去,那些人卻似做賊心虛般眼神紛紛躲閃。他們的裝扮既不像久經沙場、面容滄桑的僱傭軍士那般粗糲質樸,也不似灑脫不羈、豪放隨性的普通騎手那般散漫自在,他們的名字更是抽象,宋睿心中立刻如明鏡般清晰,這些定是玩家無疑,而且看這架勢,定是來者不善。

正滿心疑惑間,只見其中兩人如鬼魅般悄然無聲地關上了酒館那厚重的大門,將那沉重的門栓緊緊插住,而後如兩尊門神般傲然守在門口。宋睿心中猛地一沉,這鴻門宴的險惡架勢已然地擺開,危險的氣息如絲絲冷霧,在這原本溫暖而歡快的空氣中迅速瀰漫開來。在這歡樂仍在表面持續、實則暗流湧動的氛圍中,他不動聲色地緩緩掃視四周,目光如電,最終落在了牆壁之上。那裡掛著幾把供顧客比賽射箭用的短弓,旁邊的箭袋鼓鼓囊囊,裡面插著數十支箭。只因今夜領主大人即將駕臨,無人敢在此比試射箭,才使得箭袋如此充盈飽滿。平日裡,這些箭恐怕早已經都插在了靶子上,只有重新比拼時,下一批比試者才會不情不願地去一支支拔下,此刻卻成了宋睿絕境中的一絲希望。

宋睿在心中猶如戰場指揮官般迅速盤算著對策,同時壓低聲音,如蚊蚋般向身旁的侍衛悄悄交代了幾句。說時遲那時快,他仿若獵豹撲食般猛地向前翻滾而出,身姿矯健敏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便來到了牆壁之下。伸手一抓,短弓與箭袋已穩穩落入手中。幾乎與此同時,酒館內的刺客們也如被觸發的機關般轟然動了起來,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慘烈之戰就此拉開了血雨腥風的帷幕。

刺客們如洶湧的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他們顯然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無間,行動間井然有序,彷彿是一部精密運轉的殺人機器。近戰的刺客們揮舞著鋒利無比、寒光閃爍的刀劍,那刀劍在空氣中劃過尖銳的呼嘯,如惡狼撲食般朝著宋睿和他的侍衛們兇猛地衝來;遠攻的刺客則迅速搭弓射箭,箭矢如密集的雨點般朝著他們傾瀉而下,在空氣中撕裂出一道道死亡的軌跡。一時間,酒館內喊殺聲、弓弦聲、刀劍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仿若人間煉獄。酒館內的民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手足無措地四處閃躲。由於大門已被死死封閉,他們如被困的羔羊般,只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宋睿的侍衛們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但面對如此猛烈而有組織的攻擊,也漸漸有些難以招架。刀劍相交,火花四濺,那絢爛的火花在黑暗中如死亡的煙火般綻放。侍衛們奮力抵擋,卻還是多處受傷,鮮血如鮮豔的紅綢般,緩緩染紅了他們的板甲。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眼神堅定,誓死守護在宋睿身旁,那忠誠的身影如堅固的堡壘。宋睿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他迅速搭箭拉弓,開啟了多次四連射。然而,手中這短弓與箭矢的屬性實在太差,射出的箭力量有限,除非射中敵人頭部那致命之處,否則很難造成致命一擊,這讓他在戰鬥中陷入了被動。

儘管如此,宋睿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的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絕,仿若燃燒的火焰,手中的弓弦不斷顫動,箭矢一支支呼嘯而出,帶著他的不屈與反抗。可敵人實在太多,且攻勢越發兇猛,如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