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個人打車直奔黃鸝衚衕,下了車謝益清就要攆人:“師傅先別走,我把東西拿下來你直接送他們三個去相州,車費我給你。”

賀蘭沒搭理他,叫上蔣梅和秦家明一股腦都下了車,跟綁匪似的挾持著謝益清往柿子樹底下的四合院走去。

到了門前謝益清又客氣一次:“到家了,這回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蔣梅長嘆一口氣,剛想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就聽賀蘭說道:“在醫院伺候你十幾天,都到你家門口了不請我們進去喝杯水是不是不太像話?”

謝益清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在身上四處摸索鑰匙,好不容易在行李裡面找到了,誰知鑰匙插進去門鎖卻怎麼也打不開。

謝益清彎腰觀察好一會兒,說道:“可能讓誰家孩子用膠水給堵了,我去找個鎖匠。”

賀蘭一把將他扯回來,說道:“天都快黑了,誰家鎖匠小年兒還等著為你服務?”

蔣梅趁機再次遊說道:“這關門落鎖的家裡肯定沒人,進去也是就你自己,何苦呢?就跟我們走吧。”

謝益清不接話,目光遊移片刻忽然說道:“對了,砂鍋居肯定開著門,古爺爺會開鎖,我去找他幫忙。”說完他拔腿就要走。

這回嘆氣的人輪到賀蘭,她奔波一天輾轉兩個城市累得要死,抓著謝益清的手腕有氣無力地問:“反正你的意思是今天就必須進這個門,回這個家,對吧?”

謝益清面上有些不自在,說道:“在醫院已經麻煩你們十幾天了,今天是小年,總不好再麻煩你們。”

人貴有自知之明,再怎樣貪婪也沒有用,不屬於他的依舊不會屬於他,繼續沉溺下去只會給別人徒增煩惱,謝益清早早便決定出院的這一天就是他清醒的日子,所以他格外堅持。

“你就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別扯那些沒用的。”疲累讓賀蘭的語氣不是十分友善。

謝益清沉默片刻,輕聲回了一個是字。

“行,知道了,閃開吧。”賀蘭一把將謝益清搡開,端端正正站在黃銅門鎖前面,從手包裡摸出一把外形跟謝益清手裡那把鑰匙極為相似的鑰匙,咔嚓一下送入鎖眼。

左擰一下右擰一下,剛剛謝益清怎麼也沒能開啟的鎖頭就這樣被賀蘭輕輕鬆鬆開啟了。

隨手推開兩扇木門,賀蘭旁若無人地走進院子裡,吩咐秦家明去放行李,叫蔣梅去點燈,轉身時才發現三個人無一例外都站在門外,睜著三雙無辜的眼睛一頭霧水地望著她。

“哦,忘了跟你們說,這院子我買下來了。”話畢賀蘭跳過秦家明和蔣梅,對謝益清說道:“別站著了,進來吧,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