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討論著,魏家的人已經上前。

許毅原本在人群后,此時迅速走到人群前。

對面最少十多人,他們這邊辦喜事,壓根就沒準備趁手的東西。

這要是鬧起來,肯定吃虧。

他沉下心來,微笑示意:“幾位,我是掌櫃,有什麼話咱們找地方說。”

他想先把人支走,先把新娘子接回去再說。

大喜的日子錯過了吉時可不吉利。

“艹,你就是那個泥腿子?”二賴子坐在木頭架子上,被幾個人抬著過來。

“老子告訴你,你今不搬走,小爺就弄死你。”

要不是他那天沒在,鋪子里老頭磨磨唧唧的不搬,自個也不可能摔斷了腿。

這一下子,他的臉都丟盡了。

許毅笑咪咪的看他,“勸你好好說話。”

二賴子吐了一口濃痰,正落在許毅腳邊。

“呸!”

他斜眼睨著許毅,滿臉不屑。

“一個泥腿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二賴子囂張地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自己是誰?在清遠縣,你就是個沒根的狗,老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許毅的鼻子。

“識相的,趕緊滾!別逼老子動手!”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圍觀的百姓紛紛後退,生怕被捲入這場紛爭。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大印錢長袍的中年男人從幾人身後出來。

“光天化日行搶劫之事,爾等要造反不成!”一聲喝響。

二賴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身後的幾個打手也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王,王管家?”

二賴子說話都開始結巴,聲音顫抖著。

王管家是縣令家的管家,在清遠縣,誰不認識他?

都說枕邊風可怕,這耳邊風也很駭人。

說上幾句他的不是,主家也未必樂意費大勁撈他這個小人物。

他咋能在這呢。

魏家的人面面相覷,縣令的人能在寶齋。

倆人啥關係,莫不是縣令的哪門子窮親戚走了狗屎運入眼了?

二賴子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強擠出一絲笑容,語氣也變得諂媚起來。

“王管家,您誤會了,誤會了,我們就是跟許掌櫃開個玩笑。”

他搓著手,眼神閃爍。

“許掌櫃收了我們的銀子,答應搬走,可現在……”

許毅冷笑一聲。

“二賴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銀子?”

“分明就是你們仗勢欺人,想要強搶我的鋪子,大夥和左右鄰居可都看著呢。”

魏家的打手這些年猖狂慣了,心裡暗自嘀咕,縣令在這和管家在這到底是不一樣的。

又想到出門前家主的交代。

頓時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動手。

“給我拿下!”

為首的人打了個手勢,幾個打手便朝許毅撲了過去。

二賴子臉都嚇黑了,“住手,你們瘋了嗎?”

那可是縣令的人。

然而他說白了只是魏家跑腿的小嘍囉,和幾人的關係平級。

不光沒聽他的,連個眼神也沒分給他。

“瘋了瘋了。”見喝止不住打手,他急的蹬腿,“趕緊趕緊,抬我走。”

眼看場面不對。

許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