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給他。

說完便匆匆走了,連口水都沒喝。

有了油燈,許毅這才看清老虎的模樣,光滑的黃色毛髮上繞著黑色花紋,比他從縣裡見過的虎皮成色還要好。

張振海有一張品相一般的虎皮,足足花了紋銀20兩。

那還是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著。

許遠實在,知道這老虎的價值便要去追老二哥,商量著分。

許大山叫住他,“別去了,他最怕別人追,也最怕多說口舌。你別引出他的病來。”

見兩個兒子不懂,他才緩緩道來。

老二哥年紀並不大,算起來該比許遠還小兩歲。

村裡人從前管他不叫老二哥,而是叫二愣子。

至於這個名字的來源...

許大山長嘆了一口氣,瞅著月亮忍不住失神。

他爹也是獵戶,老二哥三歲那年重病,冒險進山想打頭野豬賣了換藥,叫老虎咬死了。

她娘差點哭瞎了眼,村裡人瞅著心疼,就家家戶戶湊了些銀子送去給他看病,這才保了他一條命。

可惜,麻繩專挑細處斷。

母子相扶過了幾年,前任縣令下鄉巡查,瞧中了他母親的姿色。

其母不從,縣令便心生毒計,找衙役十里八村的宣揚,說是他母親蓄意勾引,不守婦道。

自古以來世人對女子的惡意都頗大,本村裡的人知曉一些前因後果,都少不了些嚼舌頭的。

那些外村的,攀權附誓的,喜歡嚼舌根的那些人,天天對著他們母子指指點點。

人多口雜,其母辯駁不過來,便鬱鬱寡歡,撒手人寰。

老二哥自母親死後,幾年的時間都在發愣。

便被人取名叫二愣子。

隨著他年紀大了,發愣的次數少了,一來二去便戲稱老二哥。

“那他原名呢?”許毅忍不住問,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原名...\"許大山起身關大門,“誰記得呢。”只記得對方姓蘇罷了。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便有人拿著筍來記賬。

許毅捧了把涼水洗臉,精神精神便開啟門。

今天小廝接貨,說好了早點過去。

老二哥親自把牛車送了過來,還幫著幾人裝車。

竹簍佔了十來個,還有一頭老虎,許毅和許遠費勁的往上摞,最後兩三個竹筐還是裝不下。

許大山拿著竹簾子從屋裡出來,瞧著倆傻小子搗鼓忍不住笑,“你們這個裝法能裝上才怪嘞。”

“還不趕緊停下。”他笑著搖頭,“還得看我這老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