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許毅先是握拳,隨後又緩緩伸出食指,“第一件,你說我爹有狸貓換太子之嫌?”

“自然是有。”

“據我所知,你五歲那年是主動叫小廝陪著去逛東市,可對?”

“當日是你嫌棄小廝礙事,趁著他停馬車的功夫,甩開他的。”

“”可對?”

張毅深知有坑,遲遲不點頭,許毅不惱反笑,“這些事家中小廝引以為戒,無人不知,若是不認可差人去問問。”

“對了,不止小廝,那條街都傳遍了。”

聞言,張毅再不甘心也只得點頭。

“那好。”許毅朝著眾人拱手,“請各位叔叔嬸嬸評評理,事事都是他主動,我爹又怎知什麼時間,而刻意拐走他呢。”

“有道理啊。”

“是這樣啊,這根本就沒有拐人的機會。”

許毅繼續:“再說說我頂替你當少爺這件事,你儘可以回到張家原址打聽打聽,為何舉家搬遷。”

“又是否有兩個中年男女隔三差五的堵到門前要孩子。”

“不可能。”張毅心頭巨震,下意識的反駁。

一個粉面小廝卻上前,十分小聲道:“少爺,我是家生子,卻有此事。”

此時的張毅好似掐住脖子的公雞,半天好似找到救命稻草般。

“那你設計陷害我墜馬,傷筋動骨,可是做不得假。”

“若非如此,你怎麼會被趕出張家,十五年的養育之恩父母怎麼可能捨得。”

自從進來便面色淡然的許毅,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

“是非不分的人自古有之。”

他搖頭,“暫且不論父母如何,且說你當日墜馬之事。”

“你回到張家,貼身小廝寸步不離,連吃飯喝水都叫人伺候,為何騎馬時突然不在了?那小廝我可使喚不動。”

“再者,從選馬到路線都是你親自督促,馬匹受驚怎麼怪在我身上?”

“另...”許毅勾唇,“你可能沒注意,你墜馬時還有第三人在場。”

“那人把你用針刺馬,以至於馬匹疼痛受驚,過程看的清清楚楚。”

許毅搖頭,目光同情,“你不會不知,銀針在太陽下,晃人眼吧---”

他壓低了聲音,讓張毅莫名心虛,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明明用紙包住了。”

“哦?真聰明。”

許毅帶頭鼓掌,“大夥都聽見了吧。這可是他自己承認了。”

“媽呀,這小夥子心機這麼深?不是根好蔥。”

“平白無故汙衊別人,噁心,呸。”

“差點上當,不要臉,活該討飯吃。”

張毅臉如死灰,知道自己被詐了。

心裡暗罵許毅心機深,也只得灰溜溜的往外走。

再待下去也沒意義了。

殊不知,這場鬧劇,都被正在對面茶館二樓吃茶的張宇聽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