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呼一口氣,鄭九在一片唾罵聲中走下擂臺。

而橫躺在擂臺上的一名壯漢,幾次翻身想爬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力,最後被兩名武士給抬了下去。

這是鄭九擊敗的第二個對手,來自烏厥部的勇士,排名第七十五,實力在死去的老圖木之上。

鄭九之所以遭到了臺下觀者的一片嘲諷和唾罵,是因為打的太難看了,全程都在躲閃,東跑西顛,直到把對方耗到力竭,才一腳踹下去奠定勝局。

確實難看,比第一場還難看。

不但難看,而且耗時還長,有人都要看的昏昏欲睡了,不破口大罵才怪。

鄭九無所謂,贏了就行。

但郡主不能無所謂,你是贏了,但面子丟大了,雖然沒幾個人知道鄭九是她指定的待選勇士,但父王身邊的近臣幾乎都知道。

這不是部族勇士該有的行事風格和氣魄,郡主很想狠狠的敲打一下鄭九,但沒機會,呼延諾和此刻正伺候在父親身邊,胖瘦護衛為了保護她,寸步不離。

“混蛋!”

郡主只能罵街。

這也怪不得鄭九,他後面的三個對手,實力都相當強大,最次的排名在五十六,所以隱藏實力成為必然。

參與挑戰以來,鄭九極是佩服這幫子胡人,體力好的嚇人,首輪組,一個人一口氣要打五場,尋常的武道武師根本堅持不下來,就像董飛予那樣的,打兩場肯定要被抬下去。

不是鄭九瞧不起董飛予,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好在另一組的托爾圖乾淨利落的連勝兩場,算是為郡主挽回了些顏面。

只是休息了半炷香的功夫,鄭九再度上場,第三場同樣難看,但好歹不滿場飛了,跟對手打的有來有往,只是看上去多數時間在捱打。

擂臺下的觀者一邊倒給鄭九的對手叫好,但突然,這位身體長的像棕熊一樣的傢伙轟然倒地,再也沒爬起來。

鄭九擊敗了來自多納爾部的勇士,此人排名第四十九,贏得了第三場勝利。

擂臺下的起鬨聲一下子沒了,全場安靜保持了數息時間,然後才再度喧譁起來。

“這那彥部的小子一定使用了妖術,他不是真正的勇士!”

“巡察大人,把這傢伙拿下審問,他用了什麼妖法,拓日禾不可能敗給這種人……”

“……”

擂臺下吵哄哄的十分混亂,因為很少有人看清楚鄭九是如何擊倒對手的。

觀禮臺上倒是有高人看清楚了,暗道那彥部族的人居然會用中原武道的功夫,這是個危險的訊號,可是再一看滿面冰霜的郡主殿下,他把剛才想要當眾質問的小心思狠狠的咽回到肚子裡。

郡主依然不高興,她也看明白了,鄭九明明可以很快擊敗對手,為什麼要藏拙?可以說從認識之日起,這傢伙一直都藏著一手,如此不老實?真像漢人。

她都能看明白的事兒,又豈能瞞得過父王的眼睛?

然而嘲諷也好,質疑和冷眼旁觀也罷,鄭九很快迎來了第四場比賽,對陣的是那個排名第五十六的傢伙。

鄭九再度恢復了滿場躲避的套路,抽冷子幹對方一拳,直到把這個倒黴的傢伙耗趴下。

在一片噓聲和怒罵中連贏四場,鄭九已經完成了任務,第五場他打算輸,不想進入下一輪,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第五場的對手排名第二十五,來自紅羌,是個勁敵。

抽籤分組的對手與呼延諾和給的摺子完全對不上,不知道郡主安排的哪條線出了問題,好在是最後一場,勉強應付一下。

鄭九計劃一反常態,與對手對攻,不小心捱上一拳一腳的,順勢摔倒,便認輸了。

但一上場就不是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