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兄?”

鬱若然嚇得手一抖,塗藥的手勁大了些,惹得江遇又是一聲輕“嘶”。

“阿然,疼~”

江遇這聲疼說得那是個千轉百回,末了還側眼抬眸,朝土坡上的慶武帝看了眼,氣得慶武帝一手叉著右腹,一手不可置信地指著江遇。

他這是,他剛才那是在挑釁朕吧?!

慶武帝四下看去,想找個剛才看見江遇那個眼神的人,這才發現所有侍衛都已經非常有“眼力勁”的背對著土坡站在不遠處。

氣得慶武帝從鼻中重重“哼”出一聲,甩著袖子背過身,端的是一個眼不見心為靜,“朕看你們這也沒受傷,趕緊的上來。”

心裡卻是憤恨地想著,太輕易了,他鬆口答應的還是太輕易了,看看那個江遇!一臉的狐媚樣子,能是什麼好東西!

江遇憋著笑,扭頭看向鬱若然,“王爺~我肩膀疼,藥還沒塗完呢。”

手上沾著藥泥的鬱若然,這才壓著嘴角看過來,努力讓自己不笑出來。

已經沾染了鬱若然體溫的藥泥,輕柔地塗抹在江遇受傷的地方,“你說你,跟皇兄鬧什麼,還有啊,以後遇見危險再也不允許用身子去替我擋了,知道了嗎。”

江遇點了點頭,“屬下知道了,屬下不過是想和陛下,王爺的皇兄打好關係罷了,可能是屬下有哪裡做的不對......”

藥泥不愧是系統出品,抹在傷口上後,不過三五秒鐘的時間,那塊受傷的地方便恢復如初。

鬱若然看著完好無損的肌膚,眸底神色變化,旋即脫下寬大的外袍,披在江遇的身上, 聽到他的話無奈地笑了笑,“你啊,我看以後還是少讓你跟皇兄兩個人見面才是,見了面準少不了各種掐。”

站在土坡上,豎著耳朵偷聽他們說話的慶武帝,聽到有人汙衊他當即轉過去身子,不滿的看向鬱若然,“誒!小然你是什麼意思,朕是這種人嗎!”

鬱若然平靜的和慶武帝對視,雖然不發一言,但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難道不是嗎”。

慶武帝咬了咬後槽牙,拼命在心裡跟自己說,這麼多人呢,不跟著有了王妃就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崽子一般見識。

瞪了眼披著自己皇弟外衣的江遇,“行了,還不快些上來,還要讓朕等你們到什麼時候。”

鬱若然喉中溢位一聲輕笑,“皇兄不急,臣弟和江遇這就上去。”

說話間,鬱若然拍了拍江遇後腰,“好了,傷治好了,也該去處理處理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大蟲了。”

江遇笑著應下,繫著鬱若然的外袍率先跳上了土坡,視線略過某個姍姍來遲的身影,眼底浮上一抹深意。

他可是為此都受了傷,怎麼不得向幕後黑手好好撈一把。

“王爺,我扶您上來。”

錯開鬱禮胤看過來的視線,江遇轉身對著鬱若然伸出手。

能省力鬱若然也不拒絕,十分自然的搭在江遇掌心,藉著力道兩步跨了上來。

“皇兄。”

“嗯。”慶武帝看了看沒受一點傷的鬱若然,再看向跟在他身後受了大蟲一爪的江遇,心底縱使對江遇媚惑主上沒什麼好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在好好保護小鬱。

不過現在要先解決鬱王遇險這件事,“禁軍統領塗山月何在。”

塗山月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臣在。”

慶武帝眼尾一壓,“禁軍是如何做事的,為何還會有大蟲這樣的猛獸出現在圍場中,還險些讓鬱王受了傷!”

慶武帝的質問讓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塗山月作為禁軍統領,肩負清除圍場猛獸之責,對此這次事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