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武器調轉槍口,朝著這幾輛奇怪的載具射擊,除了少量光線武器,大部分攻擊都被巧妙地躲掉了。

像是蠻牛一樣的載具撞翻了一輛奇美拉裝甲車,而帝皇毒刃坦克毫不猶豫地開炮,將停下來的敵人載具轟成碎渣。

就在那強大的電漿主炮轟擊到牛角車的一瞬間,一位鋼鐵勇士跳了出來,翻了個身躲過了毀滅性的攻擊。

藍白色的離子光將他被腐蝕的動力甲照耀地閃閃發亮。

敵人掏出了動力劍向著伏魯士的座駕衝來,儘管忠貞的射手直面敵人,但是伏魯士知道哪怕是攻擊全部打中,也未必能將敵人擊殺,反而敵人的隨手幾劍就能將他們幹掉。

動力劍嗡嗡作響,暴躁的機魂催促著他的主人。

伏魯士從裝甲車中一躍而出,儘管沒穿任何強有力的戰甲,也沒有和敵人比肩的力量與速度,他還是決定和敵人一戰。

他是一個失敗者,現在要和成功者再次決戰。

願帝皇保佑。

伏魯士穿著制式的墨綠色軍官大衣,向著來襲的鋼鐵勇士發起衝鋒。

他是改造失敗的傢伙,一個不配成為天使的人,但是我亦是忠貞的帝皇子民,面對墮落天使,吾等沒有退後的理由。

鏈鋸劍的單分子刃在快速轉動,隨時準備將面前的一切砍碎。

暗銀色的身影似乎對面前的敵人感到不屑,反而那些飛來的炮火更讓他感到警覺。

雙劍交錯而過,伏魯士像是被火車撞擊了一樣向側邊飛去,僅僅一個回合,他的持劍右臂就已經脫臼。

他重重的摔倒在地,鏈鋸劍仍然在轉動,但是他的身軀似乎已經無法移動。

動起來,這垃圾身體,這一刻,伏魯士無比自責,自責他的身軀為何扛不住改造的偉力,自責他為什麼沒能多扛住一下,哪怕一點點的改造。

鮮血飛濺到伏魯士的臉上,鏈鋸劍轟鳴著,死亡近在咫尺。

伏魯士僵硬的身軀可以動了,他沒有感到任何肢體的缺失。

又一滴鮮血飛濺到伏魯士臉上,他掙扎的爬起來,而眼前的一幕讓他又幾乎昏厥。

這裡沒有懦夫,伏魯士政委在衝出裝甲車的那一刻,眾多凡人戰士隨之而動,沒有人會選擇看著政委送死,而自己在車裡祈禱死亡晚一點輪到我。

大量戰士向來襲的敵人發起自殺式衝鋒,他們寡不敵眾,但是寧可用自己的身軀拖延敵人的速度,也要為拿著重武器的戰友拖延足夠多的時間。

那位靦腆的重爆矢槍射手不停的開火,他盡力忍住自己的眼淚,不要讓這無用的液體充滿呼吸面具以模糊自己的射擊視野。

每耽誤一秒鐘,就有好幾個生死兄弟死於敵人刀下。

敵人的刀刃像是死神的召喚收割著凡人將士的生命。

伏魯士知道自己是唯一的變數,這位鋼鐵勇士可以輕易地將周圍幾個步兵排屠殺乾淨,然後安然撤退。

而周圍已經橫七豎八躺著數十位戰士的殘軀。

伏魯士艱難的爬起身,踉蹌著向敵人衝去,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速度,一旦衝起來可能連剎車都做不到,但是也不需要剎車。

這嘈雜的戰場上,鋼鐵勇士依舊清晰地聽見了身後的腳步,最先和他交手的高大戰士居然還有勇氣向他發起挑戰。

沒有回頭,這位鋼鐵勇士拔出插在凡人勇士心臟上的鏈鋸劍,帶起一連串的鮮血。

反手一揮,兩人的鏈鋸劍撞擊在一起,這一次,伏魯士沒有後退。

那凡人版的鏈鋸劍被巨力砍斷,而伏魯士用還能控制的左臂抱住了敵人的大腿。

這位“高大凡人”的快速反應讓鋼鐵勇士措手不及,順勢下掠鏈鋸劍想要擊殺這個凡人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