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江風捐過精。

她也沒去糾正醫生的誤會,沒什麼必要。

“那怎麼治療?”南宮雪又道。

“主要是抗炎和抗凝治療,然後向靜脈注射丙種球蛋白等。我先你們辦個住院吧。”醫生道。

“謝謝。”

聽醫生和江風說,這病預後良好,南宮雪也是鬆了口氣。

辦完住院已經是深夜了。

外面的大雨也已經停了。

“江風,謝謝。”南宮雪道。

“不用跟我客氣。”江風笑笑,又道:“你之前在奇蹟大酒店可是幫了我大忙。”

“你和你前妻現在怎麼樣了?復婚了嗎?”南宮雪又道。

“復婚哪有那麼容易。”江風平靜道。

他和夏沫的關係這段時間的確恢復不少,但他自己也清楚,他和夏沫復婚依然遙遙無期。

夏沫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敏感而要強的人,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和楊桃上床了,還知道自己和蘇淺月的事,她不可能和自己復婚的。

南宮雪見狀,也沒再聊這個事。

她看了看時間,又道:“時間不早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你要不回去吧。”

“我明天上不上班都行,我就在這裡看著孩子。你睡一會吧。”江風道。

他們要的是病房,獨間,裡面有兩張床。

“房間裡有兩張床,我跟孩子睡一個床,你睡另外一個床吧。還是睡一會吧。”南宮雪又道。

“也行。”

江風隨後在隔壁床上躺了下來。

南宮雪則和孩子睡在隔壁床上。

,!

“給孩子取名了嗎?”江風又道。

“出生登記上的名字是南宮禹,小名還沒想好。”南宮雪道。

“大禹治水的禹嗎?”

“嗯。”

“好名字啊。大禹可是夏朝的開國皇帝。禹哥長大後必成大氣候。”江風道。

“我倒是不指望他能有什麼大氣候,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可以了。”

南宮雪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孩子,滿臉的溫柔。

真是罕見的溫柔。

江風也是看著孩子,表情複雜。

他很想取一根南宮禹的頭髮,然後去做親子鑑定。

但自己這麼做其實是違法的。

按照當前的法律法規,捐精者和用其精子生下的孩子是沒有法律關係的。

如果捐精者偷偷調查,就觸犯了法律。

況且,南宮雪也曾說過,她並不想和孩子的父親有任何牽扯。

一時間有些糾結。

這時,南宮雪突然看著江風,又道:“對了,江風,你願意當孩子的乾爹嗎?”

“啊?”

“不願意就算了。我主要想著,孩子沒有父親,但一個男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如果完全沒有成年男性的陪伴會缺乏陽剛之氣。”南宮雪道。

“願意啊,我當然願意。”江風趕緊道。

“謝謝。”

“我得感謝你。其實我特別喜歡孩子。”江風道。

“那,孩子的小名就由你這個乾爹來取吧。”南宮雪又道。

“嗯”江風想了想,然後道:“那就叫小石頭吧。希望他長大後能成為像他媽媽這樣強韌堅毅的人。”

“我很堅韌嗎?”

“比大部分人都堅韌,至少比我堅韌。”

江風頓了頓,平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又淡淡道:“我十五歲那年,我母親去世了,然後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讓我備受打擊,我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才慢慢走出來。”

“第一次聽你說你過去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