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神色一僵,眼神瞬間有些閃躲,不過剎那間又恢復鎮定。

他急忙回答道:“父皇,雲縣此次災情較為嚴重,兒臣讓本意讓他與兒臣一同回來,可四皇弟執意要留下善後,這才沒與兒臣一同回來,待善後完,四皇弟一定會如期而至”。

端王也附和道:“皇上,睿王所言不虛,臣在旁也聽得真切,燕王殿下仁心宅厚,心繫災民,定是想把諸事都料理妥帖才肯回朝,想來過不了多久,便能見到他平安歸來,皇上大可寬心”。

皇上臉色陰沉,他目光如鷹隼般在睿王和端王臉上來回掃過,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既然事情已了,你們趕路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睿王神色一怔,他本以為他立下大功,父皇會當眾誇讚,甚至些許實質性的賞賜,沒料到就這麼被輕飄飄打發了。

但他不敢表露不滿,忙不迭應道:“兒臣遵旨”。

睿王與端王出了御書房走了一段距離,端王沉聲道:“宸王都這樣了,你就算立了大功勞,你父皇還是沒把你放在眼裡”。

睿王臉色瞬間鐵青,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哼,父皇向來偏愛宸王,我倒要看看,那病秧子有幾條命能一直這麼躺著!”

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心中恨意愈發濃烈。

端王面色沉重道:“機會不等人,你得早做打算才是,若待宸王醒來,就這沒你什麼事了”。

睿王微微頷首道:“端王叔放心,此事侄兒已做好安排,這雲瀾的江山也是時候換個人坐坐了”。

說罷兩人快速出了宮,出宮後睿王徑直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是睿王的外祖家,多走動也並不會引來他人的猜忌。

踏入府門,睿王屏退左右,與老丞相在書房密談。

老丞相輕撫鬍鬚,目光深沉:“殿下,今日面聖情形如何?”

睿王“砰”地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道:“父皇被那病秧子迷了心智,本王在雲縣拼死救災,立下赫赫戰功,他竟視若無睹!”

秦丞相眉頭微蹙“殿下莫急,現在皇上滿心滿眼都是宸王,卻也是給了我們可趁之機,老臣這邊已安排好人手,就等殿下一聲令下”。

睿王微微頷首:“此事我們必須儘快,燕王那邊相信也瞞不了多久,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儘快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最為穩妥”。

老丞相點頭應和,目光中透著陰鷙:“老臣已命人在關鍵職位上安插了咱們的親信,只待殿下入主東宮,便可裡應外合,將朝堂徹底掌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端王那邊,殿下需多留意,此人看似忠厚,全心全意為你,但難保背後不會算計”。

睿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王叔只不過是想借本王之力上位,當下還用得著他,待事成之後,他若識趣,給個閒散爵位養老”。

“若不識趣,哼,本王不介意送他一場”。

思索片刻後他又道,“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在朝臣中製造輿論,讓眾人覺得本王才是最有資格繼承大統之人”。

老丞相捻鬚稱是:“殿下所言極是,老臣明日便讓幾位文壇大家,以歌頌殿下救災功績為題,寫些詩詞文章,在京城內外傳播,也好讓百姓知曉殿下的賢能”。

睿王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外祖在事成之前務必要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雲縣那邊的訊息,絕不能讓父皇知曉老四的事情,不然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老丞相神色凝重,拱手應道:“殿下放心,老臣早已安排妥當,雲縣周邊要道皆有咱們的人把控,傳遞訊息的驛站也已打點,保證萬無一失”。

睿王好似想到什麼,沉聲道:“外祖父,你確定宸王中毒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未曾醒來?這當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