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道:“賤人,你怎麼不去死,當初我就不該仁慈,就該第一時間殺了你”。

隨即她又把目光兇狠地看向皇上:“還有你,你也該死,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好,滿心滿眼都是這賤人”。

李公公厲聲呵斥道:“放肆,竟敢汙衊皇上”。

廢后冷笑道:“汙衊?我說的都是事實,當初明明與你先相識的是我,而你卻對這賤人情有獨鍾”。

葉殊對她的謾罵充耳不聞,神色淡然道:“愛情從來就不分什麼先後”。

“況且,你可以捫心自問,對皇上的情到底是愛,還是不甘與算計?”

“當初,你得知先皇屬意於皇上,你便把自己家族的未來都押在這場未知的棋局之上,甚至不惜用下作手段得到皇上”。

“再到後來,皇上順利登基,你更是得到了無上榮耀成為國母,你本該知足的,可你處心積慮,拉攏人脈,剷除異己,甚至不惜與人苟合,混淆皇室血脈,這樁樁件件,哪一樣不是為了你的尊容?”

廢后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成拳,指尖都泛著青白之色:“你胡說!我對皇上的心意天地可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太過於在乎皇上,就是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緊接著話鋒一轉咬牙切齒道:“倒是你,進宮之後,就只會蠱惑皇上,讓他疏離我、厭棄我!”

現在一旁一直未曾發話的皇上冷不丁沉聲道:“朕自始至終愛的人,在意的人唯殊兒一人,朕當初為何會娶你,你最是清楚不過”。

“朕原以為,你我既已成婚,往後相敬如賓也算給了你一個歸屬,可你呢?”

皇上的目光如寒潭一般直視著廢后:“你一步步踏入權利的深淵,迷失了自我,你所做的那些醜事,你真覺得朕當真一無所知?”

廢后聽聞此言,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在地,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辯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片刻後,她才哽咽著擠出幾句話:“皇上,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在這後宮之中,若不如此,怎能站穩腳跟?我怕失了您的寵愛,怕家族蒙羞,怕……”。

她話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明明是你貪心不足,都這個時候了,你何至於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上微微閉眼,實在不想因為這麼個女人,影響自己心情。

他再度睜眼時,眼中已恢復了些許平靜:“事到如今,朕也不想再與你多費口舌,你犯下的罪孽,樁樁件件都不容饒恕”。

“你身為後宮之主,本應母儀天下,為眾妃嬪表率,可你卻將這後宮攪得烏煙瘴氣,黨同伐異、殘害皇嗣,甚至罔顧皇室血脈的純正,與人苟合,做出這等有辱皇家顏面、危及江山社稷之事,朕念在往昔情分,留你全屍,賜毒酒一杯,望你自行了斷,莫要逼朕親自動手”。

他一揮手,李公公端著毒酒上前。

廢后聽聞此言,如遭雷擊癱倒在地,淚水決堤而出,她拼命地搖頭。

“皇上!不要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乖乖待在冷宮,再也不出來惹事了”。

她匍匐向前,雙手試圖抓住皇上的衣襬,卻被皇上狠狠一腳踢開。

“就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就是誅九族都不為過,你是怎麼好意思求情的?”

隨即皇上拉著葉殊的手後退了幾步,沉聲道:“來人,給朕灌下去”。

就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若是他今日心軟放過,日後必成大患。

李公公見皇上心意已決,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揮手,幾個小太監立刻上前,兩人架起廢后的胳膊,一人端著毒酒,就要往她嘴裡強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