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這是周學政給我的推薦信,煩請您過目。”

劉耕書趕忙雙手遞上週學政的推薦信過去。

守衛接過推薦信,仔細地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劉耕書一番,態度稍微緩和了些。

“你且稍等,我去通報一聲。”說罷,便轉身進了府學。

不一會兒,守衛出來了,身後跟著一位身著儒袍、面容和藹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劉耕書?周學政信中多次提及你,說你是個可造之材。”

中年男子微笑著看向劉耕書。

劉耕書連忙行禮,“學生正是劉耕書,見過先生。”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我是這臨安府官學的訓導王夫子,既然是周學政推薦來的,自當是有真才實學。”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安排住處,再給你講講官學的規矩。”

劉耕書跟在王夫子身後,踏入了官學的大門。

一路上,他看著周圍的建築和來來往往的學子,心中滿是期待。

來到住處,王夫子指著一間乾淨整潔的屋子。

“這便是你往後的住處,雖不算寬敞,但也能讓你安心讀書。”

“記住,官學裡規矩眾多,不可隨意違反。”

“每日按時上課,認真聽講,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隨時向先生們請教。”

“多謝夫子教誨,學生一定謹遵規矩,努力學習。”劉耕書感激地拱手回應。

安頓好之後,劉耕書便開始了在官學的學習生活。

每天天還沒亮,他就早早起床讀書,晚上其他學子都休息了,他還在油燈下苦讀。

然而,官學裡的競爭遠比他想象的激烈。

同學們大多出身名門,不僅學識淵博,還擁有豐富的人脈資源。

日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藏書樓古舊的木地板上,泛起一片柔和的光暈。

劉耕書身著一襲青色的長衫,正沉浸在手中那本泛黃的《四書章句》裡。

他時而眉頭微蹙,時而輕輕點頭,完全沉浸在典籍的世界中。

這時,一陣輕快又帶著幾分傲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趙明城身著一襲繡著金絲雲紋的錦衣,手中摺扇“啪”地一聲利落合攏。

他姿態慵懶地斜倚在紫檀書架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劉兄這般刻苦,莫不是想用這泛黃得都快散架的《四書章句》考個狀元回來光耀門楣?”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藏書樓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幾個同樣身著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立刻鬨笑起來。

那笑聲尖銳刺耳,驚起了窗外樹枝上棲息的幾隻麻雀。

劉耕書抬眼看了一下來人,心裡有些厭煩。

這人也不懂是不是有病,每每看到自己都要過來刺上幾句。

“趙公子說笑了,學問的深淺,原本就不在於典籍的新舊。”

“經典之所以為經典,是因其蘊含的智慧歷久彌新,豈是外表的新舊所能衡量的。”

劉耕書不管心裡多煩這個人,面上仍維持著一貫的禮節,不卑不亢地回應著。

“說得好!”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朗而有力的嗓音。

一襲竹青長衫的張開陽踱步而入。

“上月詩會趙兄作的那首《詠桂》,其中‘金粟滿枝頭’的絕妙典故,不正是引自這本你口中的‘泛黃舊書’麼?”

“可見這舊書之中,藏著無盡的寶藏,就看有沒有人能慧眼識珠了。”

張開陽目光炯炯,直視著趙明誠,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趙明誠臉色微微一僵,眼神中閃